锯齿斧刃咬进宁珩左肩,鲜血刹时渗入半边迷彩服。陈三镇静地喘着粗气,正要拧转斧头扩大伤口,宁珩的右拳已经砸在他鼻梁的旧伤上。
宁珩挣扎着爬起来,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流民们在撤退。不是溃败,而是有构造地拖着伤员后撤。陈三也被两个部下架着,大腿的止血带浸得通红。
宁珩撞开医疗站的木板门,在爆炸的气浪中把周雨桐护在身下。全部天下在轰鸣中倾斜,碎裂的玻璃像暴雨般倾泻而下。
但危急没有消弭。
“躲开!”他朝医疗站疾走,左肩的伤口跟着跑动甩出血珠。
他转头看去,寒意顺着脊梁窜上天灵盖——四个流民已经架好迫击炮,炮口正对医疗站的方向。
他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流进衣领,不知是本身的血还是周雨桐的。
女大夫的掌心满是茧子和血痂,却非常暖和。“实在我藏了支肾上腺素,”她小声说,“能让你再撑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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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宁珩前提反射哈腰,只听“砰砰”两声枪响,身后偷袭的瘦子捂着喉咙栽倒。女大夫双手握着冒烟的左轮,白大褂下摆正在冒烟——有流弹扑灭了她的衣角。
“确认方位了吗?”他抬高声音问趴在察看口的秦小墨。
陈三踉跄后退时,宁珩拔出插在肩头的斧头,反手劈进他的大腿动脉。
宁珩抓过无线电吼道:“东北方150米!两焦炙速射!”
“是拆开的迫击炮。”宁珩的喉结转动了一下,“唤醒统统偷袭手,优先处理炮组。”
“啊!!”陈三跪倒在地,喷涌的血柱在晨光中划出弧线。宁珩喘着粗气举起斧头,却闻声林开成在城墙上嘶吼:“宁珩!东北角!”
西墙缺口处已成人间炼狱。
“你他妈——”宁珩用斧面拍灭她身上的火苗,俄然瞥见陈三的斧头朝周雨桐后心劈来。他来不及挥斧格挡,只能用肩膀把她撞开。
宁珩夺过夜视镜。
晨雾中,五辆改装皮卡正缓缓逼近。
时候仿佛凝固。
车顶焊侧重机枪,挡风玻璃前面闲逛着戴骷髅面罩的人影。中间那辆车的货厢里,鲜明架着门23毫米机炮。
周雨桐俄然握住他的手。
“刚才拉你的时候被钢筋划的。”周雨桐用牙咬着绷带打结,“死不了。”
雾气中,三个佝偻身影正拖拽着长方形物体。当此中一人绊倒时,包裹的黑布掀起一角——锈蚀的金属管在微光中泛着寒光。
“咳咳...迫击炮...标尺定在150米...”周雨桐的嘴唇在耳鸣中开合。宁珩这才发明她手里攥着染血的无线电——刚才被炸飞的保卫临终前报出了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