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转了话题,世人一时无措,只崔言反应极快,承诺一声,便冷静思考起来。少顷,崔言说道:“陛下,赵都司平生勤谨,为国交战,劳苦功高,谥法云:以劳定国曰定,嗣成武功曰定,审于事情曰定,臣觉得,可谥为武定,请陛下圣裁。”
“嗯。”郑帝微微点头。此时不能给赵具上恶谥,这个庄字虽是美谥,却也有武而不遂,死于田野之意,郑帝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便道:“也罢,就是武庄罢。追赠永安侯,遣人将赵练材尸身送回其本籍,以侯爵之礼安葬,除一子袭爵外,再荫一子以七品入仕。其他之事,着礼部还是例而行也就是了。”
郑帝道:“也罢了,你是武将,能想到这些已是不易。崇恩,听闻你已将父母家小接到都中来了,可安设好了?”
袁端道:“陛下如天之恩德,赵练材泉下有知,也当伸谢圣恩了。”
陈封道:“单以战事论,卢太尉运营多年,思虑精密,于汉中夏侯蹇,于成都蜀国庙堂,皆洞见底悉,臣所不如也。如果卢太尉领兵,可操必胜之券,此事,臣不敢有私心。若臣领兵,臣亦是有胜算的,却只怕光阴要久些,多耗些国度赋税。倘若以朝局论,为陛下谋,卢太尉不成领兵出征。愿陛下遣臣出征,为陛下安定西蜀。”
郑帝道:“那就好,你现为都批示使,按例是该住大一些的宅子的,只是你确是功劳不显,朕也无由犒赏。待你再建功后,当时再赏你也不迟。”
郑帝道:“也好,现在你已是我郑国大将,名声动于天下,正该将父母接到梁都共享嫡亲。只是一下子人多了很多,那处宅子可还够住么?”
陈封道:“谢陛下体贴,都已安设好了,临颍老宅中只留了二弟一家打理。”
陈封道:“现在臣百口不过三十口,陛下御赐的那处宅子也尽够住了。臣本籍的宅子也不甚大,现在父母到了都中,反觉宽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