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十一 月下夜归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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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曹里正也道:“我这里7、八人俱都听到,俱是人证,你另有何话说?”

齐愬道:“这几人都是满门抄斩,倒是一个都没逃掉。永业如何单问他几个?”

徐恒正要说话,突听“哐当”一声,这小雅间的门竟被人一脚踢开了。徐恒一惊,转头见门外涌出去五六条男人,抢先一人约莫五十岁年纪,一部大胡子非常威风,前面几人却皆是二三十岁壮汉。

徐恒心中一凛,三年前之事,郑帝居于幕后,卢豫掌总坐纛,真正掌控全局之人,恰是洪庆与陈封。这二人如果没了一个,只怕那一夜大事也成了。他流落三年,外人看来他似已将前事尽皆放弃,只他本身晓得,贰心底深处,另有不成触碰之处,偶一念及,便如针刺普通。

齐愬道:“永业如此淡泊,倒是我多虑了。想昔年梁水河谷,一日之间斩杀七千余人,江山色变,梁水为之不流。水中赤色,直流了七日七夜方才消逝。当时永业已分开梁都,即使一定亲睹此景,却也该有耳闻。想来这些事,永业也已尽皆抛下了。”

徐恒道:“醉也好,醒也罢,将世事尽皆抛下。”

齐愬道:“当日拿住之人,并未曾放出一个,谁管他是否冤枉。”

齐愬端起杯,却未饮,道:“永业莫非醉了?”

齐愬又接道:“现在朝中最炙手可热的武将便是陈崇恩了,他上的奏疏,圣上无一不允,他保举的人,圣上无不照准。昔日他麾下众将,已有多人升任都统制使,倒是遍及四军。都中之人皆言:陈封虽不是都太尉,却只怕比都太尉权势还大些。以此看,今后这都宣抚使一名,只怕非陈崇恩莫属了。”

徐恒怔住,当年他离了梁都,心灰意懒,于都中之事决计不闻不问,这些事他并不知情。到厥后从遍隧道听途说方才晓得大抵颠末,却也不肯再穷究了。本日听齐愬提及,面前仿佛见到那日景象普通,心下不由一阵惶惑,仓猝饮了一杯酒压住心境,故作冷酷道:“抛下又如何?抛不下又如何?我听闻当日太常少卿李瑁,国子监司业章越,兵部武选司郎中孟谯,吏部文选司郎中常建这几人也拘了起来,却不知厥后如何了?”

徐恒笑道:“膺望莫怪,我久在江湖,涣散惯了,却忘了你老兄还在这名利场中。我自罚一杯便是。”说着端起杯饮了,又道:“我明日便要进都,本日却在这里碰到膺望兄,却不是天赐兄台与我。朝中之事,正盼膺望兄与我分化。”

徐恒道:“家父曾言道:昔年当今的武功武功,很有前朝太宗之风。是以彼时我大郑雄踞中国,虎视天下。却不想当今暮年倦政,却又似前朝玄宗普通。只因我大郑文臣武将皆忠于国事,才不致有乱国之祸。谁又能想到,现本年逾耳顺,竟又重新抖擞,这实是我郑国臣民之福。”

抢先那人睁着醉眼,看着徐恒,齐愬二人道:“是甚么人敢在这里谤议朝政,莫非活得不耐烦了么?”

徐恒心头一震,凝睇齐愬道:“膺望兄此话何意?”

那人身后一个男人抢道:“这是我们万胜镇曹里正,还能屈了你不成。何况并非曹太公一人听到,我等这里人都可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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