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是姓何啊,可我又不是店东!”少女嘿然一笑,暴露两排白亮亮的牙齿,“你长得还蛮帅的嘛,名字也酷酷的!”
“哎呀,谬赞了!鄙人愧不敢当!”姬行空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劈面嘉奖,顿时便又有点飘飘然,“你的名字也不错啊,长得也还……挺整齐的。”
顾乐文又惊又愧。明天他也在街上看到了那场丢人闹剧,只感觉这位素未会面的三皇子公然像传闻中一样草包,现在看来那底子就是装疯卖傻。这番话说得观点深切又极有层次,完整采纳了他的主张。当然贰内心也清楚,皇子们要插手归真教,其实在目标不过乎是追求政治本钱,但是三皇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说道:“殿下说得有理,是老朽考虑不周了。”
姬行空听到这儿把折扇一收,坐直了身子,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顾先生你说甚么来着?做了谁的刀?”
“它叫棉花糖你就要吃它?”又是一扇子。
少女又是嘿嘿一乐,欣然接管了他的奖饰。只是那只小白狗仿佛不大欢畅,又嗷嗷叫着蹿上了柜台,固然被少女一把按住,却仍在那儿对着姬行空呲牙咧嘴。少女便低头怒斥道:“棉花糖,不要闹!人家是客人,是来买东西的,乖一点哈,……对,不买东西再咬他!”
小狗看姬行空,姬行空也看小狗。不知为何,他感觉那小东西对他有种敌意,这敌意让他想起了明天那场不镇静的经历,很想立即掉头走掉。当然,堂堂皇子殿下毫不会屈就于一只小狗的淫威,因而他用折扇遮住了半边脸,清了清嗓子,朗声自报家门:“咳,鄙人……司徒霸天!”
贺小童捂头:“我要吃糖,我才不吃狗。”
“……”
姬行空摇着扇子连连点头:“有事理,有事理。我就说嘛,大哥就是杞人忧天,小小归真教还威胁不到我皇室头上。只不过,这让人增加资质的法门,听起来总感觉有点古怪,顾先生可曾查过?”
姬行空听得点头晃脑,甚是对劲,哈哈笑道:“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嘛!你说说你说说,归真教这伙子痴人,干点甚么不好,吃力巴拉非要干这作死的谋生!好了,这下本皇子就放心了,我们甚么都不必管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就在“咔吧”“咔吧”清脆而极有节拍地嗑葵花籽的声音里,坐在姬行空劈面的老先生正轻声慢语地说着话:“……依我看这归真教所要的,不过是昌隆于一隅,毫不至于图谋我们皇家的职位。手腕的确是奇妙,抓住凡人想要修行的欲望,收拢一干信徒,可他再如何样也只能让极小部分人修行,绝大多数凡人还是要过凡人的日子,要风调雨顺,丰足安然,还得仰仗皇家的‘紫气东来’。就算是那些修士,也晓得民生才是国之底子,不然吃甚么穿甚么,拿甚么修行?”
顾乐文这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何记是在这儿开了十几年的老店,店东分缘极好,这一带的货源本来就少,又大部分都把持在他的手里。我们分阁一向以来供货都严峻不敷,买卖天然也就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