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又反复一番,君黎反而不感觉有多累了。不过日落了手臂放下,还是酸到几近没法转动,就连举箸用饭都有点辛苦。
君黎点点头。
凌厉只淡淡道,“我有家眷在临安,对那边还算熟谙。”
隔日,天高气爽。君黎烧退了,一大夙起来细心看了背箱里的东西。最糟的便是那些书了,浸湿过,但隔了这几日,卷着边半干不干,有些笔迹都恍惚起来。
“看你这两天精力还好。”凌厉道。“明天便要出发去临安,你该没甚么事?”
“这倒正合我意,我原也不想被人说我收了门徒。”
“我只是看你有没有几件东西。凌厉道。耳聪,目明,天然是先要的;手快,步紧,也必不能少;再有便是气匀、力足。这六件事,你只要此中一半。”
“第一个前提,我跟凌大侠学剑,但我不叫你师父,你也别把我当门徒,我们之间没有师徒之名,能够么?”
“呃,不是,只是――我现在技艺,不知是否很叫你绝望?”
君黎讷讷道,“你说了这么多,意义是我能够了?”
他说着,看了看君黎,“我到厥后,才渐渐明白,他固然当时毫不包涵地将我击败,但他看的不是我的败,不是我不会甚么,而是我有些甚么天赋,我会的是甚么。胜负在我与他之间底子无关紧急,乃至他本来对我就胜之不武,就如我本日对你。但起码我也并非为了看你会如何狼狈,而是看你有没有能够――也成为一个在三年后能让我刮目相看的人物。”
另有程平,他连药都未及拿,他又如何了呢?
凌厉看了他一眼,进屋将他的竹箱拿出来,将内里的书取了两本,顺手在他两臂上各加了一本。君黎手上一沉,几近便要放弃,只听凌厉道:“我说了不管你,你想如何就如何,就是别问我。问我一次,我便加你一本书罢了。”
“你寄父都不要,那里会要甚么师父。”凌厉不无讽刺。
君黎只好不说话了。想起明天他说“从日出站到日落不要动”,抬眼看天,从未感觉白日有这般冗长。
“你也不想我跟顾家人说点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