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说清楚,大师伙儿如何放心入盟?”沈凤鸣插言。
卫矗呵呵一笑:“是是是,孙老爷子说的是,我只不过感觉曲盟主有些事情还未说清楚。”他看向花楼的方向:“方才盟主说的秘藏究竟如何鄕予诸位盟友,卫某是极感兴趣的。”
“君超,你莫非还不知东水盟的手腕,何必然要将身犯险!”程方愈急道。
卫矗向这边眺了一眼,“嗯,还是说清楚的好。或者将那秘藏拿出几件来,大师瞧瞧,也总也定个心。”
“甚么人证?”夏琛顺着他目光看去,正看到田琝坐在坐中,脑中眩眩一恍,愤然道:“哥……?”
“恰是,盟主既想对证,那无妨拿出实证来吧!”万落日道。
孙复笑道:“卫贤侄明知故问——我孙家在这江南运营多年,靠的不就是朋友给面子,我若不入盟,如何交友这很多朋友?”
万落日也道:“曲盟主,本日诸路豪杰在此,昔日‘白叟’亦在此,你如何胆敢血口喷人?”
一旁的沈凤鸣亦忍不住“呵”了一声出来:“这可真是欺人太过,若当真有此事,你们为何不早说,却比及本日?我看你就是欺夏老前辈已经亡故,欺夏庄仆人不在江南,没人与你对证!”
孙复听他如此说,不免也停了行动。三十略作沉默,方道:“非是我不肯将秘藏拿来示人,不过——盟中现在能得所见的,唯有此中一小部分,而大部分——只要索引誊写。”
夏琛面色涨红,突然立起:“胡说八道!谁不晓得当年是我祖父兢勤庇护培养你寄父,他才坐稳了盟主——才有你本日——你现下一句话,就倒置吵嘴!?”
沈凤鸣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他当然担忧夏琰,可他担忧的又何止夏琰——朱雀之死带给内城的是多么动乱,大内之衡一夕突破,被他留下的秋葵与依依,面对的又岂止一份悲伤哀思罢了,只怕当下就要对付禁城当中那很多虎狼,况另有阿谁未出世的孩儿——君黎即使未死亦是重伤之身,独力又如何能支?
夏琛双拳握紧:“我固知留下来是有伤害,可若走了,这一趟便是白来了,故此……”
世人看去,说话的是卫矗。
“岁日已久,当年的陈迹自是已寻觅不到,不过人证倒是有一名。”
“你别弄错了!”田琝嗖地立起,“他是你爷爷,不是我爷爷,他是甚么样人,谁又晓得了!曲盟主歪曲夏家庄能有甚么好处,庄里若不是真有他要的东西,他这么做能得了甚么?你又不知情,便不要强辩,归去细心寻寻,不可就问问你老子,东西定须是在!”
“过了这武林大会,我天然随沈大哥一同赶路,毕竟君黎大人他存亡未卜,我也实是担忧。”
“因为秘藏就在你们夏家庄。”
沈凤鸣看了程方愈一眼,冷呵一声:“青龙教与太子夙来是一伙,我如何又晓得他便不是打着甚么主张,如何又放心将你交给他这等人。你既决定留下,我天然随你在此,但是过了这后半日,我定要立时赶路归去。”
“程左使既然如此贪恐怕死,又何必来这武林大会,岂不是丢青龙教的脸。”沈凤鸣冷冷道,“这么看来,拓跋孤派你来,当真不是为了来庇护君超,反倒是像把不顶用的打发走,免得碍他的要紧事!”
三十冷冷看他:“万前辈慎言。秘藏的事,任谁都有资格诘责于我,偏你们夏家庄没有。”
“大师稍安毋躁。”三十却很淡定,“不错,秘藏现在不在我手中,但我晓得它在那边。此次调集诸位江南同道与会与盟,实在也抱了份私心,想要借群雄之力,将这份本属于盟中之物给寻返来,毕竟这此中之物与其说是东水盟的,不如说是江南各家的。只要大师同心,这事一点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