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道:“盟主都不敢以真脸孔示人,见了划一不熟谙。”虽语声压得颇低,但闻声的人亦是很多,三十料是也闻声了,却也不在乎,只道:“陆豪杰提示得是,副盟主一事,本该先行申明。”便道:“我与盟中摆布袖曾商讨,由他二人当选出一人作这副盟主,不过他二人倒是发起,如果正副盟主、盟中要人皆由我等自行指定,单向着旧人、白叟,不免难以服众,恰这武林嘉会在面前,不如有赖各位当场保举——鄙人不问江湖日久,很多豪杰竟还不识,本日恰是个良机。除这副盟主尚阙如以外,另盟中今盟使独一三人,倘盟约得以光大,诸位在坐有愿为盟使者,亦可自荐,只消定得一服众的端方便是。”
他停顿了一下,面具后的双目忽炽烈烈看向郑奂,“暗害他的恰是尊驾口中的名侠高人,尊驾以为,曲某该不该为他报下此仇?”
“你这话甚么意义。”闵志诚道,“曲盟主重修本盟乃出于大义,换作是你,一定有此胸怀,莫非还算不得‘德’?”
闵志诚在一旁嘿嘿笑道:“自来肮脏之人,都披驰名侠高人的皮……”
“你说甚么?”郑奂叫道,“禅师——另有那五位,皆是这建康城里数得上的名侠高人,你说他们难称‘正’,那那个敢称?”
鲁夫人嘲笑:“你们还待再泼甚么脏水?”
世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不想他竟当众承认了,此中有恃无恐自不待言。中年男人面色涨红,伸手指他:“当真是你所为!你就算是老盟主的义子,也不过一个后辈,禅师只是对东水盟略表不满,你又如何便下此毒手——如此也算‘正道’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