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的神采如同眉间锋棱忽裂,嘴唇瞬时被本身咬破见血,话语竟难持续,掉头便走。朱雀大怒脱手,口中喝道:“留下!”
话语里竟然有悲忿。君黎并非听不出来,只是杀意还是如许燃着,没有更烈,也没有畏缩。
“因我?我可没有叫你杀人!”君黎恨道,“我是与他友情不深,但我幼年就曾与他了解,内心当他是忘年之友,沈凤鸣也是我朋友,你更不是不知。要我不与你作对,那你现在便命令将杀手撤回!”
“哼,若不是听到,我还不知你卑鄙到这般境地!”君黎与他对视着,气愤之下,杀意竟然不退反进。
“真觉得我不敢!”朱雀杀机已动,催动掌力,裹挟冰冷内劲压向君黎。君黎赤亮亮剑刃迎上他,欲以身法之快和兵刃之利消解他的压迫。
朱雀犹可加力,但也清楚现在君黎已是极限,再加一分,他脏腑必受无可逆回之重创,现在如许看着他,虽目眦欲裂可竟踌躇难决,杀意与杀意交迭着,那原充足淹没敌手的力量竟只是如许停滞住了。
君黎已经抵敌不住,“扑”地再被逼出口血来,可便是这般,还是用极力量说那两个字:“要去!”
“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若不性命相拼,没有半分机遇。”
“我……”秋葵抬眼看了下朱雀,又垂开,咬了咬牙。“信你。”
她见此情境神采惨变,只道:“君黎,你疯了?快停止!”
“我只问你,”君黎言语简朴,“你信我还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