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坏’。”
沈凤鸣答不出来。“你还是歇息吧,先不要多说了,哪日精力好些,再渐渐说。”他见她言语变态,不无担忧。
她的脸上竟暴露点小女孩般的笑容,迷迷蒙蒙地又道:“你那天为甚么来找我?”
她像是变得癫狂,便要向外冲。沈凤鸣是美意不敢下重手,却竟被她指甲乱抓起来,俄然便是一道血口抓在了臂上。他只觉一痛,一怒之下一把抓了她双手手腕,将她往回一拖,怒道:“‘最器重的’?就你这个模样,你那甚么‘最器重’的人看了会如何?你敢这么去见他吗?他若瞥见你变成现在这模样,会很欢乐?”
“我们实在好好的在山里走路的,俄然前面上来一批人,对我们前面的另一批人围堵追杀。我们只是无关的两个路人,却竟如许受了连累——我爹被那些杀手当作前面那伙人的翅膀杀死了。
沈凤鸣终究有些按捺不住,道:“你……先不要说了。歇息一下吧。”
娄千杉底子如同未闻,一手拉着他,一边却还是说了下去。
她停了一下,眼眶又潮湿了起来。“可实在到头来最恨的,倒是我本身如何竟不生而为男人。若我是个男人有多好,就不会受那么多欺负,你又怎还敢那样嘲笑我?”
“救我?”娄千杉笑得沙哑,“这世上竟有人会救我,你唬谁?我只晓得我既然没死,便是上天还没这么等闲放过我,还要我去做我该做的事,就一刻……就一刻……也不能华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