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哂然一笑,说道:“小僧仅对施主言语,难伤其筋骨,倒是施主之言暴露了马脚!就教是何方高人,可否现出原身,好教小僧敬慕敬慕!”
惊天知前后上千年不假,但还不至于晓得人间凡人的前后之事,也没有充足的经历说出一番模凌两可的人生大事理来。因此,教他从何谈起,但听妇人之言,意指本身。惊天便闭幕善男信女,而后对妇人说道:“既是上天安排,小僧不敢妄言。”
妇人问道:“若那和尚便是大师,大师又该如何说?”
惊天感喟道:“弟子无话可说,既犯清规戒律,甘心接管奖惩,哪怕是被贬出佛门。但不管如何,弟子还是要和秋月在一起。”
惊天挠头说道:“弟子知前后上千年的法力陋劣得很,没法全数记起宿世的影象,能记起的只是宿世印象最深之事,至于令姐肉身去处这类琐事,弟子如何得知。倒是观音姐姐身为舍妹,却不知家姐的环境!”
妇人道:“妾身有小女,妙龄方十六,与和尚私通,说是上天按排的。唯恐小女将来无善果,妾身夜不能寐,还望大师点化。”
话音刚落,妇人周身亮起万道霞光,身形转一圈变成了女神,但见她头戴宝冠,弯弯秋月锁眉头,眼似双星,朱唇一点红,玉面天生喜。袅娜妙身披天衣,腰束贴体锦裙。左手托净瓶,瓶中甘露常遍洒,右手执柳枝,柳枝青青不计秋,赤足踩红莲,红莲浩浩不沾尘!
观音气道:“早听佛祖说你口无遮拦,果然不虚。既称弟子,为何如此称呼本座!”
观音感喟道:“本座初度见到秋月时,何尝不感到利诱,差点脱口说削发姐的讳名。家姐已仙逝千年,即便她身上的灵魂历经千年的循环投生于秋月,秋月也一定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除非家姐的肉身被复原为胎核,种在秋月母亲的体内,才会呈现这类环境。你既知前后上千年,无妨道削发姐的肉身去处,从中便可解开利诱。”
楚庄王问秦国二公子,看重哪位公主?秦国二公子言,俱喜爱两个公主,偏于喜温馨的三公主。妙缘闻知后,悲伤欲绝,以泪洗面!妙善心慈,见不得妙缘如此,遂忍痛割爱,偷偷跑去白雀寺削发,拜慧真为师父。楚庄王闻讯派人逼她回宫,但她果断不回,庄王恼羞成怒,命令:火焚白雀寺,把僧众斩尽扑灭。
听观音如是说,惊天不由得站了起来,围着观音转了一圈,挥了一下拳头,说道:“太像了!的确是一个模型里出来!观音姐姐除了打扮和不食人间炊火的气质异于秋月,面貌、神情与身形跟秋月毫无辨别。让弟子猎奇的是,观音姐姐是为了揭穿弟子的罪过才变成秋月的模样还是恋慕秋月的花容月貌才变成她的模样呢?”
惊天回道:“佛祖尚且听天调遣,何况是小僧。”
妇人皱眉道:“大师如此说,却将佛道两家的理念置于何地?”
妇人又问:“若上天的安排错了呢?”
惊天又回:“上天若错了,便顺民气,若他二人已生情素,小僧觉得无妨将错就错,尘寰真情无过亦无错,即便是和尚与羽士的。”
观音竟一时找不到话语来辩驳惊天,半天赋说道:“方才你开口杜口便是秋月,可见已作孽,对此你另有何解释。”
惊天冲着观音喊道:“即便如此,弟子也不会知难而退!”
九州诸国的公子皆知,妙缘与妙善乃绝世才子,是以纷繁前去楚国应招驸马,此中秦国的二公子深得楚庄王的赏识,他不但仪表堂堂,颜如舜华,并且才兼高雅,学比山成。难能宝贵的是他还心虚若谷,为了不至于威胁到秦国至公子继位,甘心来楚国当驸马。妙缘与妙善也被秦国二公子的风采佩服,同时喜好上他,妙缘发誓,此生非他不嫁,他若娶妙善,我便削发入道。妙善亦发誓,若得不到他做郎君,此生皈依佛门,了断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