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哂笑道:“天庭不放秋月回尘寰,也是为了你好!有天庭庇护她,你便能够无后顾之忧,安放心心去西方布道。”
她经常来惊天寺,一来就去说禅崖听我讲禅,坐在能让我瞥见的树墩上,两手托着腮,脸带笑意,听我讲禅,从中午到日落,直至跟从她的保护来寻她。我曾问过她,固然上天安排了姻缘给我们,但是我已经削发,你为何还来找我?她说,我信赖上天的安排!你孤苦伶仃的,我怎能放心你,以是我来了!
妙善抬开端,嗔道:“你我之躯已沾尘垢,哪还入得了佛眼!”
妙善泪中带笑,言道:“我就晓得你不是薄情郎,若你为了我而丢弃秋月,只怕我于心不忍之下,也会分开你!”
惊天只好放下碗筷,念了一声佛号,说道:“门外看门内,此岸望莲花,将心向明月,明月照我行!”
周星星点了下妙善的额头,说道:“你莫要生出这番心机,不然你会做回一千多年前的妙善公主。水到渠已成,秋月为此成仙,贵为王母娘娘的义女,这或许恰是她的造化!你我应当感到欢畅才对,不可,彻夜我还得去找你庆贺庆贺!”
妙善抱着周星星的臂膀,头依在他的肩膀上,感喟道:“秋月本与你厮守才对,但阴阳不对之下,却换成了我,我也感觉愧对于她!”
周星星感喟道:“我天生天赋玉树临风漂亮萧洒气度不凡,若只配得上具有一名绝世才子,敢问神仙,天理安在?我生就豪情丰富,没有七八九个红颜知己,无妨再多一点,如何弥补得了豪情的缺点?何况,留一个凡人在天上能做甚么,不怕污了瑶池么?”
惊天侧头望着远方群山,幽幽说道:“我与秋月自小订交,打从第一眼看到她起,就感觉冥冥当中,将会和她在一起。她八岁那一年,敬爱的手绢被猴子咬破,当时心高气傲的我保藏了起来,夜里拿娘亲的针锈来补,老是补不好,厥后手绢被埋在废墟里,成了一大憾事。刚削发的那一段时候里,面对家破人亡,我心灰意冷时,秋月呈现了。
惊天从速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菩萨慈悲,师父昨夜至秋月的内室,与观音大师参议西方布道大事,千头万绪,直至天亮谈未了,说不得师父彻夜还得去叨扰叨扰她!”
中午,沙僧唤醒熟睡中的惊天吃午餐,一瓢井水当头浇,冲去浑噩诸事来,拾掇好穿戴,惊天与三个门徒来到用膳房,围着摆满素饭素菜的圆桌落座。看着孙悟空放在桌子上的一卷经籍,惊天问道:“猴子,金刚食否?”
猪八戒哼哼道:“做和尚吃斋,做羽士也是吃斋,讨饭够硬,缘瓢够大!”
妙善伸手挡在惊天前面,正色道:“正如太上老君所言,妙善和周星星无缘佛门,现在已是凡夫俗子。不知太上老君因何故下凡扰尘事?”
沙无门皱眉道:“我师兄弟三人不过是口头承诺皈依佛门,倒无所谓。师父倒是做了剃度典礼,佛像面前膜拜是铁证,怀中度牒是明证!现在说出家便出家,难道如儿戏,望师父三思而行!”
周星星陪笑道:“正要说哩,现在我对妙善爱入骨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是以,恳请天庭让妙善随我去西方,一来是怕如来拿她威胁我,二来妙善可代言佛教去西方弘扬佛法!”
周星星将面前的妙善揽入怀中,说道:“有劳太上老君操心,我与妙善尘缘已定,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太上老君闭眼思考,随即眉笑眼开道:“此发起端的是妙不成言,不愧是玄门的后起之秀,本仙公然没看走眼!观世音失身,如来若要遮丑,只要杀!若杀不得,也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乖乖地派她去布道,如此这般,布道的大局便掌控在天庭手中!为此,妙善今后今后便是秋月,你二人千万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