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无门且忙着应对鼠怪且回应道:“鼠怪大王早已将正房弄塌,住在其间的周员外与老夫人存亡未卜,鼠怪大王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摆布配房,周公子还是先体贴体贴自个的小命罢!”
猪大头朗声说道:“沙师弟,俺二人已尽了力,若小公子身遭不测,俺二人也无能为力。如来与天庭只叫俺二人监督他而己,并未言明要俺二人搏命保全他。是以,等候布道者一同往化外西天布道才是俺二人分内之事,沙师弟大可不必如此体贴小公子。”
猪大头早已落空了斗志,一心想阔别此地,目睹周星星大难临头了,还婆婆妈妈地不肯逃窜,遂冲着金刚破口痛骂:“臭金刚!现在不抱走小公子,还待何时?存亡攸关之际,小公子如有闪失,俺老猪第一个扒了你的这身猿皮!”
此时现在,跟在身后的猪大头被内院的气象惊呆了,内院当中鲜明呈现一个丈余宽的大坑,大坑四周的桃树一片狼籍,坑内正在源源不竭地穿出一只只鼠怪,有修为高的直立行走,挥动着兵器。有修为浅的,用四肢匍匐,饶是如此,身躯也比平常家鼠大上数倍。鼠怪吱吱尖叫,逢树便啃,遇物则咬,直教人不寒而栗!
猪大头哑然发笑,道:“难不成小公子便是布道者?俺师兄弟的新师父?荒唐,太荒唐!如此背叛的小孩儿怎能为师!”
黄毛大王的确是去追金刚,并且追上了,只因金刚腾出一只手来抱住周星星,从而跑不过遁地而行的黄毛大王。如果周星星肯乖乖地伏在它的背上,想来金刚现在早已至惊天寺,不至于在象鼻山山脚下被黄毛大王截到。
猪大头点点头,说道:“沙师弟所言有必然的事理,难怪你会让金刚带着小公子逃往惊天寺,本来早已想到了此节。俺老猪就是想不明白,沙师弟畴前痴顽得很,被如来踢下灵山以后,为何就变得开窍?莫非沙师弟吃了灵丹灵药不成?咦,我说沙师弟,二师兄随便夸了你两句,你怎的就不要脸地在月下翩翩起舞呢!”
沙无门叹了一口气,说道:“话是这么说,莫非二师兄看不出来么?佛门与天庭如此体贴周公子,又不让我二人透露身份,还不让我二人去看望大师兄,遮讳饰掩,欲罢还休。依悟净猜想,周公子必定与化外西天布道之事有关联!”
寻至正房的地点之处,看到瓦砾中的一滩滩血迹,周星星双脚一软,跌坐在废墟上。任凭手中紧握的瓦砾刺破掌心,排泄鲜血,周星星亦未曾感遭到痛,只因有一种痛已经占有了他的满身,那便是落空亲人之痛!
月儿弯弯,斜照在逃命之人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身影。猪大头已累得迈不开双腿,干脆一屁股坐到路边,大口地喘着气,用袖子擦拭着满脸的汗水。沙无门见状,只好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师兄,尚未离开险地,亦未追上金刚与周公子,何故逗留?”
沙无门与猪大头来不及思虑,一个箭步,奔至外院通向内院的大门,邻近大门之际,沙无门使了一招和尚撞钟,硬是用秃顶生生地将大门撞了个稀烂。
不杀周星星,黄毛大王岂会善罢甘休,听到部下禀告周星星已被一只巨猿抱走,黄毛大王当场发飙,将周家宅院房屋悉数撞成残垣断壁!宣泄完后,黄毛大王沉着了下来,想到一只猿猴抱着一个孩童逃窜,也逃不了多远,加上自个有遁地追踪的本领,不难追上。黄毛大王遂当场打洞,穷追金刚而去。
从海莲大师言谈里,三藏得知周施主天生有灵气有慧根,只需皈依佛门,他日成佛不在话下。因此即便周施主偶然成佛,三藏也要救下将来将可成佛的周施主。而金刚不过是头异兽,逃脱不了六道循环之苦,对于我佛而言,救与不救,并无辨别。周施主,三藏尚未言尽,为何你便一声不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