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和尚趁热打铁道:“或许施主再来之时,太上老君见你心不诚,让你多捐点香火钱也说不必然!正如方才那位白施主,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人当下加快法度,不过半盏茶便行至贤虚观大门前,涓滴不敢生出嘲笑贤虚观陈旧不堪之意,遂入观门。或许是时候尚早之故,二人没看到贤虚观内有香客,观内的院子中心,刻有一个大‘道’字的空中上,有一尊雕镂得栩栩如生的檀木灵猿像,呈打坐修炼的姿式。猎奇之下,赵八郎伸手欲摸猿像的大好头颅,岂料灵猿倏然展开眼睛,唬得赵八郎一屁股跌坐地上,惹得白大郎讽刺道:“没见过世面的土窑子,该死一辈子住破窑洞,没传闻过贤虚观的护院是一只仙猿吗你?”
赵八郎停下法度,望向客堂说道:“就像小羽士说的那样,依才气积善性善,俺一无统统,现在用九年命积德积善,乃俺力所能及与义不容辞之事,再说,来年俺还能抱得个大胖小子哩!”
白兔精被孙悟空一顿斥骂,无地自容,掩面哀号之余,夺门而出,踉踉跄跄地奔出了贤虚观。此时,赶来贤虚观求仙的香客三三两两呈现在曲径上,白兔精为掩蔽真脸孔,只好往山上跑,就在她且奔驰且纵情大哭之际,不期而遇贤虚观内的那位俊羽士,吓得她躲到大树后,惶恐不安之余,倒忘了挥泪水,只是一味地一吸一顿。
白兔精瞪大眼说道:“能拜仙报酬师是妖怪的造化,但小女乃一只未曾脱胎换骨的妖怪,教我如何变回兔子!”
白大郎见状,抢先冲到竹席上膜拜,额蹙肉痛道:“道长啊,小的家中贫如洗,住在荒坡的破窑洞,吃了上顿没下顿,门前槐树被我啃尽皮,茅坑边上杂草被我吃完根。屋漏偏遭连夜雨,身有百病来胶葛,只喝井水愣长膘,长成五大三粗惹人笑,不说这个繁华病,且说三尺男儿讳莫如深之疾病,那就是得了肾虚病。肾虚病,要性命,娘子今后想野汉,白家香火断在我手里,已在太上老君面前许了愿,还望道长给我指个点!”
白兔精仰首说道:“小羽士是人,但大圣倒是妖仙,乃三界众妖引觉得豪的妖仙表率,如此一名惊天仙泣鬼神的妖仙,天然会替三界的众妖排忧解难。小女我便是一只要忧有难的妖怪,本来住在六盘山玉兔峰的望仙洞府里,家中有父母亲与七弟六妹,谁想狼怪得知我家洞府里长有仙菇后,带领部下来兼并,还把我父母脊梁骨皆打断。自此百口流落至龟裂峰,住进狗熊丢弃的石洞里。
裘不威怒道:“但你贤虚观欺人太过,别人求药治病不收分文,却收皇甫员外五万贯一颗金丹,清楚是看人起价!甚么集得大善修成大果皆是一派胡言,借机讹诈财帛才是真脸孔!”
朝阳东升,崆峒山曲径上,赵八郎与白大郎联袂并肩同业,二人一瘦一胖,俱身穿补丁的粗布麻衣,皆脚穿藤条履,一望即知乃贫寒人士。既是贫苦人,免不了被权贵者所鄙视,这不,二人身后奔来三骑,一马抢先的彪形大汉身穿凌罗衣裳,横冲直撞,浑不把挡道的路人当作活物。慌得瘦如柴火棍的赵八郎紧紧贴住路边的崖壁,大气不敢出。惊得胖如水缸的白大郎滚下斜坡,直抱坡下大树喊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