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是叶景琛周身浓烈的酒气,面前是他紧闭的眸子和稠密的睫毛。
林鸳回过身从桌上拿起他的鸭舌帽,踮起脚悄悄给他戴上:“路上把稳。”
等林鸳端着茶杯回客堂的时候,肇事者像孩子似地蜷曲着大长腿,舒舒畅服地窝在双人沙发里睡着了。
接二连三被黑、被诽谤,被网友骂,被粉丝指责,林鸳原就满肚子委曲,现在眼看着被推得靠在沙发背上的或人一脸无辜,更是恶向胆边生,伸手拽了只抱枕狠狠地朝他脸上砸去:“你要发疯上别处去,满大街都是你的倾慕者,你来找我做甚么?”
旁人不晓得,林鸳内心却清楚得很,只不过因为角色代入得够深罢了,她就像红染的分.身。一不留意,红染的结局也能够变成她的。
三个字像棉絮一样柔嫩地落在她耳里,刹时抚平满身炸毛,她终究软下腰身,就着沙发的弧度靠在他胸前,任由他双臂环绕着本身。
这当然不是他们头一次四唇相贴,作为演员,在镜头前甚么样的抵死缠绵没有经历过?但私底下,她一向谨慎翼翼地与他保持间隔,恐怕本身再一次把心搭出来。
“谁不会来了?”
林鸳眯眼:“你这是醒酒了?”
看着敞开的大门,他指着本身的鼻尖:“叫我这会走?”寒冬腊月,凌晨2点半,冰天雪地赶他走?
林鸳鼓起腮帮,探身向前,一手贴着他的额头:“没发热呀,别给我装胡涂。”
林鸳如有神助,从叶景琛的怀里挣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终究赶在醋姜汤烧干之前,关掉了灶台,背过身双手在身后撑住台面,重重地呼出口气来。
直到瞥见叶景琛呈现在楼梯口,又目送他消逝在小区路的绝顶,林鸳才摸着小奶茶耳后的软毛,无声地叹了口气。
叶景琛没有答复,只说:“走了。”却被林鸳拉住了手臂。
叶氏个人开隐士叶长松的嫡孙,本地走上国际马术舞台的第一人,自带男神光环的当红小鲜肉,出道第一部电影就斩获金凤奖影帝桂冠,继而横扫各大颁奖典礼,与他相干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形成征象级影响。
可这个崇高漂亮的醉鬼,这借酒撒风算是如何一回事?
“等等。”林鸳穿戴卡通寝衣,一面束起长发一面起家。
确认好窗帘严丝合缝后,她才双腿盘膝坐在茶几上,歪头打量抬头靠在沙发背上一副不省人事模样的影帝・叶。
凡是打仗久一点,谁不晓得他沾杯即倒,喝rio都能喝到傻笑。这一回也不晓得是哪个不开眼的竟敢把他灌醉,还丢到她家门口来……天煞的不晓得她现在深陷各色绯闻,这处所压根就是块池沼地吗?!林鸳一面腹诽,一面也只能将叶或人架进客堂,丢进沙发。
某影帝将怀里的小奶茶举高,义正言辞:“……找它,没它我睡不着。”
“醒醒,”林鸳拿电视遥控器戳了戳他的膝盖,“你别在这里装死啊,待会儿被狗仔发明你夜宿我家,赶明儿我非给被挂头条上晒到脱皮不成。”
叶景琛微微抬起右眼眼皮,瞥着她,含含混糊地说:“我不发热……我只耍赖……”
“叶景琛?”声音带着不肯定,“你在干吗?”
本地文娱圈近十年,从未有人像他这般风景。
揉揉被他方才呵出的热气潮湿的耳朵,林鸳揪起眉头:走背字的人明显是她,该借酒浇愁的貌似也是她,为甚么四平八稳地躺在这儿醉酒酣眠的会是这位贴金镶玉的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