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彖法师感慨道,“法师此言,令老衲有醍醐灌顶之感。”
玄奘道:“对于有慧心的人来讲,他总能在烦恼中找到聪明。为了治愈更多的烦恼,是以产生更深的聪明。”
两位王子听了这话,全都笑逐颜开。
“阿弥陀佛,”一声衰老而又宏亮的佛号声突然传来,“法师之言差矣!”
“嗯……也好。”麹文泰点头道。
“皈依师是皈依师,授戒师是授戒师,”公主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们不是要从玄奘法师受菩萨戒了吗?我但是传闻,菩萨戒是大乘戒律,是要断肉的。”
玄奘答复说:“有。《法集经》中,一名奋迅慧菩萨问无所发菩萨,甚么是菩提?无所发菩萨说:
“不,”玄奘道,“若以为只要舍断烦恼方可求证菩提,只会令人生出别离之心来。究竟上,烦恼便是菩提,此二者的实性是不二如一的。”
目睹氛围有些僵,玄奘不由摇了点头。
“受戒?受甚么戒啊?”公主纭姝非常猎奇。
这时太妃也已从惊诧中复苏过来,欢畅地说道:“不愧是大唐来的高僧,穿上这件僧衣,活脱脱就是佛陀转世啊!”
“我看奘师现在的精力就挺好,”坐在纭姝身边的阿依那王妃接口道,“我也很想听大师讲经说法呢。大王,您就叫大师在宫中为我们伶仃讲一卷经吧。”
听了这话,麴文泰惊奇地问道:“莫非,我们不需求废除烦恼吗?弟子实在不明白,还请法师开示。”
麴文泰抚掌大笑:“好好好!现在,我这一大师子可都是大师的弟子了!”
玄奘道:“所谓修惑断惑,那要看如何修,如何断。”
“好啊,”太妃欢畅地说道,“恰好,我这老太婆也随喜再受一次戒。另有你们几个,也情愿一同受戒吗?”
“当然记得!”麹文泰道,“只是文泰一向不解其义。”
“随顺老病死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不随顺老病死,沉寂无戏论,名为菩提。
玄奘感觉难堪极了,恰好一时还找不出好的回绝来由。
“没题目!”麴文泰明显没有重视到本身王妃们的暗斗,欢畅地说道,“既然母亲倾慕法师讲经,众位爱妃又愿随喜,莫非奘师还不肯弘法吗?是不是啊,大师?”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费事大王了。”
看来这高昌国虽有很多处所与汉地相通,却也有着西域处所特性,饮食时男女共座,涓滴不知避讳,这也罢了,拜师受戒竟然也一窝蜂,不但不分男女,连辈分也不晓得排排。
麹文泰伴随玄奘来到寺中,一名花甲之龄的老衲站到庙门前驱逐。
却听太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可惜,我们这些宫中女子,不能前去宁戎寺道场听经,见不到大师讲经的风采了。”
统法师的目光早已落在了玄奘身上:“这位,就是大唐来的玄奘法师吗?”
比如此时,如果只命皇宫以内戒肉,那绝对是件功德无量之事,后妃公主等人看起来都同意,两位王子固然爱吃肉,但只要受了菩萨戒,就不难压服。
见她如此,年纪稍大些的乌姆王妃不屑地撇了撇嘴。
“实在也无甚别致惊险之处,”玄奘平和地说道,“这一起之上,端赖佛陀与菩萨的加被,众位僧俗同修的互助,玄奘才得以顺利走到这里。”
玄奘答道:“如果大王想要消弭烦恼,只怕会带来更多的烦恼。”
“多谢大王。”玄奘合掌道。
三人说着话,进入到一间广大的禅房里,在坚固的毡垫上各自坐下。一个小沙弥献上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