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并不因袁绍神伤而作罢,一把从榻前的几子上抄起了早前公孙明题写的那首词,恨恨地丢给了袁绍。
,也愣是没能找出个公道的解释来。
“唉,痴儿,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没辙了,袁绍这回是真没辙了,甭管心中有多不甘,他也不能是以事闹得阖家长幼不得安宁不是,无法之下,也只能从速出言安抚了自家婆娘一番。
袁绍拿起那张纸,只一看,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明显不太信赖连弱冠之龄都不到的公孙明能有这等才情。
一听袁绍这般说法,本来只是低声咽泣的袁梅顿时便恸哭失声了起来。
“这真是他写的?”
“爹要梅儿便好,女儿就认准了公孙明,他生,女儿生,他死,女儿也不独活,爹看着办就是了。”
刘氏方才刚说完,一向趴在哭的袁梅又已抬起了头来,泪眼昏黄地望着袁绍,哀哀切切地发问了一句道。
罢,为了帮老爷您攻曹贼,那公孙明又是出赋税,又是要亲提雄师助战,哪一点是桀骜不驯了?不就是跟尚儿交好么?好啊,老爷既是看不上尚儿,也不要梅儿,那妾身娘儿三个便走好了。”刘氏明显是先入为主了的,一看袁绍在那儿含混着,下认识便觉得袁绍是在装胡涂,顿时便怒极,一边哭着,一边便将袁尚说过的那些动静全都抖了出来,顿时便听得袁绍面红耳赤不已,吵嘴嚅动了几下
袁绍这等明知故问的模样一出,刘氏的眼神当即便是一凛,也自没心机跟袁绍绕弯子了,直截了本地便点了一句道。
“这……不关谭儿的事罢?”
“罢了,此事老夫心中稀有了,断不会亏了梅儿的,订婚之事么,择日办了去也就是了。”被刘氏这么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通以后,袁绍也自没了何如,再一看爱女哭得如此之悲伤,也自不忍得很,到了此时,除了举手投降以外,他也真没旁的路好走了的……
“曲解?那老爷倒是说说如何曲解了,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我母女俩也不筹算活了!”
袁绍虽没惧内的弊端,可这一见题目大条了,也自傻了眼,故意要解释么,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概因这事儿不管说到哪去,都是他袁绍不隧道。
“我、我……”
袁绍有五子三女,但是嫡女就袁梅一个,往昔但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心疼得不可,现在见其悲伤若此,袁绍顿时便乱了分寸。
“梅儿啊,我薄命的孩儿,娘对不起你啊,你爹只想着占地盘,啥道义都不要了啊,竟然拿我家梅儿来作幌子,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家啊,彼苍啊……”
“老爷说的甚昏话,我娘俩亲眼目睹其所书,怎生来的假,难不成妾身眼瞎了,梅儿也跟着瞎了么?”
“唉!曲解,曲解了啊,别哭了,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且听我解释成不?”
“呜呜……”
袁绍话音方才刚落,刘氏便已是大为不满地顶撞了其一番,当即便令袁绍面红耳赤地下不来台了。
固然各式的不肯,何如事情都已闹到了这么个份上,袁绍也只能腆着脸将事情的由来解释了一番。
袁绍既是铁了心要耍赖,天然不肯深谈,一开口便将此事推到了军秘密务上。
“甚的军机,老爷本日如果不说清楚了,我母女俩便死在一块好了,梅儿,我们不哭,一会娘陪你一道死便好!”
“老爷但是招了幽州公孙明前来么?”
饶是袁绍都已是低眉顺目了,可刘氏却又哪肯善罢甘休,毫不客气地便怒骂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