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宜对这句话倒是很附和，就“嗯”了一声。
他正欲将书往韩嘉宜手上塞，俄然听到一声轻咳，两人齐齐转头，只见大哥陆晋正站在不远处，面无神采看着他们。
他正欲将书往韩嘉宜手上塞，俄然听到一声轻咳，两人齐齐转头，只见大哥陆晋正站在不远处，面无神采看着他们。
“二哥，我……”韩嘉宜的表情有些诡异。
韩嘉宜推开院门：“大哥, 我到了, 感谢你。”
“你怎……”韩嘉宜心中一凛，蓦地想到此人是锦衣卫批示使，他麾下的北镇抚司专理诏狱，可自行拘系、行刑、处决，不知审理了多少案件。他熟知律法, 仿佛也不敷为奇。只是想到他年纪悄悄，就定过很多人的存亡, 已经消逝的不安又重新覆盖在她心头。她悄悄掉队于他半步, 不敢再与他并肩同业, 口中却道：“是了, 大哥在锦衣卫当差，天然晓得律法。”
他提着灯，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去。
“律书？”陆晋脚步微顿，偏头看她，眸黑如玉，“你想查甚么？”
他直接就问她想查甚么，韩嘉宜游移了一瞬，含混道：“也没甚么，就是俄然想看看，多一些体味。”
他也只不过是提一提，她不说，他也不至于诘问。他的家人对他陌生客气，更不要说这才进府不满一个月的继妹。
韩嘉宜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是。”但她却没有接灯，她眼睛亮晶晶的，脸颊模糊带着笑意：“这灯大哥拿着吧，我都到了，大哥还得归去呢。拿着灯，既能照明，又能壮胆，多好呀。”
提及来，他已经非常等候再版了。大哥讲明版行不通的话，他能够去找别人啊。拿郭大的名头出去，应当也能卖很多。
她这段日子一向忙着《宋师案》的第三部，倒几乎把此事给忘了。
韩嘉宜垂眸，轻声道：“等我略微点窜一下，再给你。”
“啊？”韩嘉宜神情微变，“不了吧？”
韩嘉宜没法，只得跟了上去。
“对了……”陆显话题一转，“过两天就是大哥的生辰，家里必定是不会大办的。可你说我要不要再备些甚么？不过我上回说了给他《宋师案》……”
说到礼品，老夫人寿辰将至，母亲沈氏替她另备了礼品，她早前筹办的百寿图天然是用不上了。
韩嘉宜摆手：“还没毁。”
韩嘉宜眼皮一跳：“那，自这个院子往外走，不远处阿谁……”
陆显右手抖了抖，两本书哗啦啦响，他面带得色：“依我说，女人家也别老看女四书……”
“大哥的生辰？”韩嘉宜微愕，“要的吧。”她当真道：“是要筹办的。”
韩嘉宜轻手重脚回到房间，略微清算了一下，上床歇息，一夜无梦。
“不止是对老夫人，世子对侯爷、夫人、二少爷、表女人也很风雅啊。”
陆晋长眉一挑，斜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放慢了步子，等她上前。
韩嘉宜“哦”了一声，内心有些非常：还真是他。
幸亏间隔她的院子不算远。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她的住处。
贰心中连说：好险好险，可不能给大哥晓得我在书院除了读贤人之言，还看闲书。
韩嘉宜对这句话倒是很附和，就“嗯”了一声。
陆晋用不着这盏灯，也无需壮胆，可不知为甚么，贰心中一动，略一点头：“也好。”
她话说到一半戛但是止。她想看律书一事，她只同陆晋一人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