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嘉宜一怔,下认识答复, “律书。”
至于给大哥的回礼,她已经想好了。锦衣卫嘛,随身带刀,免不了打打杀杀,求个安然符,给他戴上。他借给她的律书注解,帮了她的大忙,要不,她下次去书坊,也网罗几本书给他?
她并未说出她想晓得哪一条律令。
书架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书桌上一张纸都没有,砚台看着也像是悠长未用了。
在老夫人寿辰的前一日傍晚,陆家两兄弟都返来了。
“哦。”韩嘉宜点头,她略一思忖,终是忍不住问,“大哥,刚才的事情……”
那看来是纯真给她,而不是想借机敲打。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叮咛雪竹把灯收起来,心想礼尚来往,她也得备些回礼,不能缺了礼数。
陆显闻言也沉默了,有些讪讪的。他拍了拍大店主的肩头:“我们不说这些,归正我熟谙你的时候,你是无忧无虑的郭大。”
韩嘉宜心头一跳,心说,又来了。
沈氏点了点头,心说也是。
他向她缓缓伸脱手,手指苗条,骨节清楚。他神采淡淡:“嘉宜,把那《女诫》、《女则》拿来给我看看。”
韩嘉宜渐渐点头:“哦,本来是如许。”
“对了,女人,世子还让人送了两盏羊角灯过来。”雪竹很不解,“也不是元宵灯节,如何想起送灯了?还是羊角灯,这但是好东西啊。”
韩嘉宜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是。”但她却没有接灯,她眼睛亮晶晶的,脸颊模糊带着笑意:“这灯大哥拿着吧,我都到了,大哥还得归去呢。拿着灯,既能照明,又能壮胆,多好呀。”
将这个典故服膺于心,她把书放回本来的位置,刚转了身,就听“吱呀”一声,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嘉宜都没再见到陆晋。她想,或许是陆晋返来过,只是她没见到罢了。他早出晚归的,又不必然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