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湿凉的空中上,背靠着树干,不晓得说甚么,只能愣愣地看着火线,火线的黑影已经看不见了,只能听到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声,支离破裂听起来仿佛是“有鬼”。
“为甚么死的不是你,为甚么死的不是你――”叶子嘶吼起来,一刹时穿透我的耳膜让我忍不住要打摆子,叶子,还是恨我的吧?以是一开端才会歹意地旁观?
呵呵,我忍不住想要苦笑,有鬼,方才就有鬼,莫非你们真的觉得身上的性命能够煞到鬼吗,那鬼,又是不是普通的鬼呢?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迦若,叶子变成了厉鬼,跟迦若,到底,有没有干系?
“啊――嘶――”或许因为喊得太多,刀疤男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叶子锋利的指甲抵在他的眼皮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
我将身子向后缩了缩,靠在树干上,双眼已经有些麻痹,直愣愣地睁着,如同在看一场身临其境的可骇片。
“啊――”不晓得叶子抓到了那边,刀疤男的身子狠恶地痉挛起来,叶子的另一只手已经来到了刀疤男的耳畔,伸手在他的耳廓上一齐截撕,将刀疤男的耳朵活生生地撕扯了下来,又缓慢地脱手,将刀疤男的另一只耳朵也扯了下来。
“我要你的命,我要活着,活着――”
我缩回双腿,将扯破的裤管揪了揪遮住了腿,又将破衣服扯了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的手指抓进刀疤男的后背,噗地一下,仿佛扎入了一块豆腐里,刀疤男疼得脸庞都扭曲起来,双手在地上刨着,还想向我的方向爬过来。
之前,我将本身的手腕划破不是寻死,而是为了逼迦若来救我,或许在迦若的眼中,我被人欺侮了没有甚么,只要不死,只要我的眼睛还能看到东西,只要我还能够走动去为他完成任务就统统都没有甚么题目,可我不可,我忍耐不了,我只能用这类像他杀的体例把本身逼上死路,看来,我堵对了。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我感觉我就要堵塞而死的时候,迦若才抬起了他的左手,无缺的左手,掌内心闪动着一点紫芒,紫芒逐步扩大,仿佛一个旋涡,向叶子吸去。
惨叫声就在耳边,异化着叶子阴沉森的笑声,鼻端是浓厚的血腥味,也不晓得是阿谁刀疤男的,还是我本身身上的血腥味,这类感受,仿佛让我堕入了一种乌黑浑沌却憋闷的状况,有些喘不开气。
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拯救,拯救啊,有鬼――”刀疤男完整慌了神,见我正眼睁睁地看着他,也不管他方才是如何对待我的,我如何还活着已经一下子扑过来,却噗通一下跌倒在地,昂首,脸看着我,向我伸脱手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