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又重新变成人了,还是在莫名其妙的环境下。
他将安宁放在椅子上,回身拿了个不锈钢碗过来,把奶瓶里的牛奶倒了出来,然后端着碗返来,再次把安宁抱回了怀里,将盛满牛奶的碗靠近他的嘴边说:“谨慎点喝,如果洒出一点牛奶滴在我身上,可就得受奖惩。”
安宁在内心狠狠竖了一下中指,忿忿不高山放开裴修然的大腿,重新归去嚼竹子。
安宁为本身这么不纯粹的设法冷静面壁,心虚地偷窥了裴修然一眼后,就用两只前爪捧着碗将牛奶往嘴里倒,幸亏牛奶煮地比较浓,不会等闲地流出来,并且碗的一边还被裴修然扶着,底子不必担忧捧不稳的环境。
“真的不喝?”
嚼一口,看一眼裴修然,再嚼一口,再看一眼,仿佛他嚼的不是竹子,而是裴修然。
终究,苦涩的牛奶出锅了。
他吞了下口水,严峻地问:“楚辞,哩不会是想跟我做生崽崽的事吧?”
固然氛围被安宁的“生崽崽”粉碎了一点,但裴修然仍固执地扯出一抹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反问道:“你说呢?”
作为野兽,安宁敏感地发明裴修然的呼吸蓦地变粗了。
一人一熊猫大眼瞪小眼,氛围含混而夸姣,安宁自我感受爆棚,他已经脑补出两人对视时闪在氛围中“噼里啪啦”的火花。
他从桌边抽出一张纸巾,目色沉沉地盯着安宁,伸手一点一点替他擦着脸上的牛奶渍,安宁顺服地任由他擦着,嘴里乃至收回舒畅的咕噜声。
腿上多了个挂件,裴修然不敢有太大的行动,低头与安宁对视,不得不说被一只毛团子抱住的滋味非常好,好到几近让他飘飘然,特别腿上的熊猫还特地卖萌,的确让他把持不住。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被裴修然一再勾引的安宁决定顺服本身的情意,以进击的速率从竹子堆里爬出来,猛地冲向裴修然,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的小腿蹭蹭,然后仰着一张圆乎乎的毛脸,一脸巴望地看向裴修然,眼神中赤果果地写着六个字:“求抱抱,要亲亲。”
对于两脚兽们的床上情味,滚滚表示甘拜下风。
背对着他的裴修然正有条不紊地搅拌着牛奶,苗条莹洁的手指拿着小银勺,一下一下渐渐搅着,行动文雅,气质沉浸,仿佛正在品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