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此。”太子翻了翻奏章的落款日期,此人的字也都雅得紧,翩若惊鸿又疏朗有致,奏折干脆利索,同他写的字普通,含蓄而有劲,即便是列举了一堆的数字,也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荞麦夏小满,播种共两千亩,均种于新开荒地,乃愚下构造哀鸿所开。今寒露,构造近千名农夫收割,亩产二百余斤,两千亩共获五十三万八千又三百二十斤,合计三千五百八十八石粮……”
太子深思回想了半晌,才想起这个徐州徐子嘉乃何人,感慨道“不想倒是此人,有些造化……”
陆清婉这般想着,内心回想着上辈子的事情,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府上。
陆清婉想到这里,可惜地摇点头。
“殿下您又忘了,玉蜀黍乃中秋后歉收,而秋薯则在立冬前才堪堪能收成。”幕僚恭敬地提示道。
当今圣上共有六子,别离是老迈太子、老二秦王、老三齐王、老四楚王、老五赵王、老六魏王。
他陪太子批阅政务,看到徐州知府最新上报的政策,被两省巡抚率先通过并利用,成果这一季的粮食歉收了。
也正因如此,四皇孙顺利地过继到了他的膝下。
这个数量并不算得上惊人,乃至供应京师的人丁食用恐怕都不能能挨过十余日罢了。但偏吸惹人谛视标是荞麦竟然能收成那么多。
齐修然来到此地也是有所图谋的,本年北方几个大省均遭了蝗灾的殃害,百姓食不充饥。徐州这片地广人稀而瘠薄的地区,竟然毫无毁伤。
除了楚王是收养的以外,其他的五个儿子均是亲生的,太子是圣上的嫡妻所诞。俗话说天子爱宗子,百姓爱幺儿。 这句鄙谚搁在圣上的身上也是对的。他最心疼的儿子确切是太子,太子自幼跟从他南征北战,且为人刻薄通博、从善如流,素有仁善之风。只可惜暮年交战的时候,被流矢击中,身负重伤,厥后一向
子息艰巨。
可贵是个实在之人。对比起那一堆辞藻富丽,堆砌了十余页才堪堪点到正题的烦复赘余的文章,这一篇干脆利落,点到即止,读完令人感受余韵未绝,浮想翩连。 齐修然悄悄将徐凌记下,转头令人查了查此人的身份。
算下来亩均财产有两百多斤了,饶是大司农也震惊了。
因而被徐凌视为大水猛兽的四皇子,于陆清婉眼里不过是一个被亲人暗害的不幸之人罢了,并且寿命比徐凌还要短上很多。
太子当时扶着薄薄的奏章,缓缓地念出徐州稼穑的政绩,令齐修然一同参阅。
这个四皇孙最后还是死在了金陵城,死在了本身的亲叔叔部下,连一日天子的命都没有。
这类主动地上报喜信的奏章在一片哀鸿求援国库拨款施助的奏章当中,实乃一片清流。
他捋了捋髯毛,旁坐的太子妃含笑道:“此人乃是本年开春登上幽州台的徐州才子,殿下但是忘了?”
太子当即笑吟吟地说道:“这个徐州知府挺成心机的,上报而来的奏章净写些数字。”
“听此人的意义是还种了些其他的,却不知怎地没有写上奏章来。”太子看完了徐凌的奏折,意犹未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