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羊舌吾早早养成了骄横之气,常日不受波折的时候,大要上也自暖和守礼,实则是在粉饰他的傲岸,现在受了波折,顿时本相毕露。
羊舌吾待贝天瑞、卓锦城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这几人时,立时反唇相讥:“如果连个小小散修都吓不住,才是我等愧对祖宗!”
贝天瑞道:“只恐我等是以获咎木宗主,此后不好相见。”
梅生出关,又一次细心扣问了贝天瑞等人,心中倒是有了计算。
几人到了庙门处,自有边学道接住,待他们道了然来意,边学道也觉毒手,赶快把聂宇、王玉希、冯诚慧全数请来,筹议对策。
却说贝天瑞等人分开,因为担忧离得太紧,被那些人听到,几人直到出了桐油府城,这才相对苦笑,贝天瑞道:“这可如何是好?”
……
当即更加愤怒,羊舌吾对贝天瑞道:“哼,你尽管去传话,那劳什子木山的,敢不出迎,我便让他晓得一番,甚么是上宗王谢!”
贝天瑞也忙道:“没错,我听闻,那几位神教弟子,修为全数都在夜游以上,更有两位阴神期的长老随行,即便是木宗主出关,只怕也不好强行顺从啊!”
道宣子也不肯同羊舌吾真的反目,干脆杜口不言。
要见梅生,只是因为道宣子想要寻个本地声望较高的修士,通过他来寻觅“目标人物”,想必会轻松很多。
道宣子正要发话,却听羊舌吾已然霸道道:“哼,一个散修,还动不动闭关,喊他快快出来,驱逐我家长老!”
“不想此次神教当中,竟然另有孙庭信这位前辈在,提及来倒是与他好久不见了。”梅生心中暗道:“若我所料不差,神教这行人中,内部冲突重重,估计我只需求对于一个就行,倒是恰好借此机遇,体悟一番神教的元神!”
贝天瑞一颤抖,显得惊骇至极,却低声辩白道:“上真曲解了,实是前几日木宗主讲道,随后便告诉我等,他于道法上也有所得,故而需求闭关一段光阴,让我等不要滋扰。现在木山宗大门紧闭,上高低下都没有出来活动的。”
倒是梅生现在真的在闭关,因为聂凡体内的纯钧丹药力、他曾经的法力以及净火,这些存在化合一起,构成的难以操纵却又究竟存在的能量,让梅生也很感兴趣。
王玉希恨不得立即打上门去,给那些目中无人的神教弟子一个都雅。
赵承泽本身喝酒,你羊舌吾要参议就参议吗?底子不理睬你,你又能如何!
贝天瑞嘴里发苦,却不敢表示出来,只假装害怕,赶快施礼出来。
道宣子见贝天瑞这么一副惊骇的神采,当下就筹办点头,将这事放过也没甚么。
当下,还不等道宣子开口,表情很差的羊舌吾已经抢先喝道:“如何,戋戋一地散修,另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吗!”
除此以外,则另有当初在临远城摧毁还教据点时,梅生和聂凡收取的珈列道尊神像。
这话,看起来是说梅生,本色上还是在讽刺羊舌吾方才强行要与他斗法的事情。
这是相称于丹教养神境的存在!
但是你不能这么欺辱人啊!
这边,聂宇、王玉希从卓锦城等人的嘴里,问清楚了羊舌吾等人的言行,全都肝火中烧。
无法之下,赶赴木山宗。
卓锦城叹道:“唉,木宗主这实在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何如我等人微言轻,现在只能有负所托了。”
聂宇和王玉希也垂垂沉着下来。
几名小弟子无法,只得打断梅生和聂凡的修行。
那边,赵承泽仍自讽刺羊舌吾:“啧啧!甚么是上宗王谢?真是好大的威风,吓死人了呢!我们这些人的气度、脸面,怕不是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