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哪个修士内心都有谱,危难之时,有气运者生,无气运者存亡难料;夺宝之时,有气运者得,无气运者望洋兴叹;修行大道,有气运者纵千难万险也能介入,无气运者便顺风顺水至渡劫,也能够一个雷劈下来,万法烟消云散。
想想三年后的真仙会,再想想各大宗派青黄不接的近况,不得不令人思疑,是否有人从中作梗,是否有人居于幕后细策划精算计,将三年后会参与真仙会的弟子一网打尽。活得充足长的修士们,凡是有点脑筋,都格外擅善于诡计论,也恰是这一诡计论产生,才使得各大宗派干休。
“晓得便好,今后踏结结实修炼,莫存歪心。”化嗔真君实在很头疼,仙楼珍宝,动静倘如有涓滴外泄,别说殷流采,就是五岭峰也不免受连累。
这一役,五岭峰两名长老受伤,伤亡的记名弟子有二十人,流字辈的弟子除一人身故外,其他受伤或轻或重,便是姜流素身上也带着点重伤。倒是殷流采,被化嗔真君护着,又有一大把符录捏在手里,除被剑意擦破手臂外,甚么伤没有。
“十三,我一向思疑,元道真君便是我生父父,即便不是,也与我生父渊源颇深,现在你得了仙楼,我便更肯定了。”
“你脸如何这么白,还满头大汗,受伤了吗?”姜流素方才在理点五岭峰有多少人受伤,有多少记名弟子身亡,交代完他们相互疗伤,返来就见殷流采惨白着一张脸,头上的汗珠子滚圆一颗往下砸。
稠李山一役,打了整整半个朋,数百修士死伤过半,各大宗派能派到稠李山来的,撤除过来跑腿的役使弟子外,都是门中新一代超卓弟子,带队的也多数是门中名声响铛铛的人物。如此,这一役,可谓是使各大宗派元气大损,起码新一代弟子,若想出头闯下名声,起码得再等上几十上百年。
回到五岭峰时,天已将晚,漫天云霞衬着出一片重彩江山,五岭峰一众山脉跌进烟霞中,若隐若现,仿似仙山盛境。一行人看到五岭峰时,都松了一口气,眼底的倦意身上的怠倦垂垂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