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采不解:“我那里问错了。”
道是旁观者清,这话没错,便祁老虎也看出来:“十三,或许,你该问的是如何捱过那光阴的摧折?”
殷流采:还能如许的啊!
“十三,你问错了。”陆真君俄然出声。
扶摇君还是笑,面向湖水,面向满湖白云,云间偶飞去一两行雁雀,扶摇君弹指一挥,平如镜的湖面出现波澜,云也消逝,雁也不见。殷流采看着,觉得扶摇君接下来要说的是湖面如何,雁雀如何,云如何。但扶摇君一开口,说的倒是:“宇宙何其大,为何要枯等,光阴那样长,为何要一成稳定?”
“可……”
“对啊,我干吗要总记取这些,总有一天他会找回感情,我大可将这些临时封存起来。宇宙那么大,随便转一转,再加上还需修行,何愁光阴流不走。”但是如许又会呈现另一个题目,“万一当时候他找回感情却不再爱我如何办,万一到时候我将封存消弭,发明已不再爱他如何办?”
“你一个上玄宗弟子,如何学的倒是太一宗看家修法,若我没记错,太一宗这修法,已多年未曾有人学成,不想你竟能学成。”
“可惜六哥七哥你们都不能随便出入此界,随便进入他界,不然我们一起出去玩多好。”殷流采这时没感情上的困扰,脑筋里想的是,有厨艺达人作伴,遇见甚么珍稀食材都不会错过甘旨。
见殷流采悟不到,扶摇君又叹一口气,这么拙,真似了她爹,说不透点不明教得深了还不会,必须得一块块豆腐一根根小葱,齐划一整分清楚明全摆在案板上,手把手教她切,她才气切出个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来:“便当你们重新熟谙一次如何?”
“何不回到当初时。”
嗯,幸亏她是个当代地球人,要不是,一定能想着如许干。
扶摇君几近不忍心多看殷流采一眼,这变得有些太快,传音陆真君与祁老虎道:“她畴前便是如许的?”
“当初?”
扶摇君这时却轻叹一声说:“如许的题目,人间恐没有能真正作答,谁心中没有不甘心受,又不能舍的。只是十三,莫把本身逼到绝境,若不甘心受大过不舍,那便舍了,若不舍强过不甘心受,那便受着。不甘心是你的不甘心,不舍亦是你的不舍,人生向来抹不开弃取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