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喧数语后,殷流采道明来意,姬肃赶紧命人开封,取来殷流采要的符录交予她。殷流采伸谢时,姬肃才面上带出点难堪:“本来不该用琐事滋扰殷师姐,只是此事太蹊跷,非论是州府差役还是我,都没有涓滴眉目。殷师姐出身上玄宗,许能看出点门道来,是以,殷师姐若不忙回上玄宗,还烦劳师姐去看我那侄孙的尸身一眼。”
“弟子见过师伯。”
要说殷流采不是甚么善解人意的人,可姬肃的一脸苦笑太较着,较着到殷流采都不美意义当作没看到,这如果装没看到,很多瞎:“我传书去问问家师是否得便罢。”
摆摆手,殷流采从怀中取出玉叶传书,给化嗔真君发去动静。化嗔真君那便很快有答复,道是他此时身在五云山,赶不过来,另托门中师兄前来推演。化嗔真君相托的不是别人,恰是殷流采见过的鉴真真君,这位夙来热情肠,上玄宗中凡谁有甚么事抽不开身,找他八成都有谱。
鉴真真君推演完后肃立原地久久不语,殷流采不急,姬肃先急了:“真君,不知何事犯难?”
但题目是,现在是三四月,气候乍暖还寒,如何都不该是用清风符的时候。不过因为气候将要热起来,天寅符比来确切在大量制作清风符,如许一来,也不怪州府查不出启事来,直接把天寅府给贴了封条。
殷流采讶然:“末法之火不是不能焚无形吗?”
这……承诺还是不承诺呢,化嗔真君带他们去过都城,姬氏皇族颇给脸面,殷流采想想,感觉应当承诺。可她出门时承诺过岳流泽,未几事,不惹费事,办完差从速归去交差,不在外多逗留。
“甚么太洁净。”
“太洁净了。”殷流采检察一番后,低声自言自语。
话音落下,姬肃满面了然,显是晓得殷流采的:“本来是师姐,鄙人姬肃。”
话一出,厅堂中统统人都愣了,如何另有火能燃烧神识。就是末法之火,也不能焚无形,神识便在无形之列。
“固然已无神识,但还留有一些余念,不过那些余念俱是惊骇,他死时该当碰到了甚么令他很惊骇的人或事。便是死于修士之手,也不好轻下定夺是人是物又或其他,此事,若要查清,要请高阶法修来。”高阶法修能够通过尸身,逆向推演此人死前产生过的事,修为高到化嗔真君那境地,乃至能够复原出静态的现场。
“禅宗曾有位大能以三千卷论,灵魂无形,神识无形,意念无形,可见不成见,皆有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