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真君点头:“并非,天道如何,有化身无化身,有生命无生命,谁也不晓得。但道是有化身有生命的,道自太清宗立宗始而有化身有生命,几灭亡于上古,幸而修法仍有留传下来,真法仍有,是以道仍存。如有一天,这人间再不存真法,再无修士,道便死了。我不知这‘道’死了,人间会如何,但约莫推想着,不会再有能修法之士,不会再有真法传承,人间灵气亦会渐渐淡薄垂垂消逝。那以后,这人间,或许就会乱了套,届时只怕是天道也不能存了。”
“好歹您另有界主呢,将来他会去陪你呀。”
“天道?”殷流采惊呼出声。
殷流采一想也是,再一想,界首要重修的话,重修到渡劫期少说得千八百年吧。毕竟,她只是碎个金丹,界主倒是从渡劫期直接毁去一身修为,打碎邪法根底,重修改法,那是完完整全重新再来,能够还没她当时重修返来那么快。
“你寻我千万年,倒是恒心可嘉。”
界主离舍天然点头,那里有甚么怪不怪的,一家三口,凡是有一小我晓得该如何做的,也不至于现在见着面都莫明有些难堪。现在晓得他爹是“道”,这难堪反而轻了很多,天道无情,大道虽有生有身,约莫也是无情的,他这秉承于“道”的血脉,趋于无情倒也似公道,如此一家人不知该如那边也就没甚么不公道的。
俄然间,界主离舍看殷流采,他有些担忧,今后不知该如何与殷流采去保护一个家庭。是的,家庭,已经相互说爱,天然会想到家庭,天然会想到要与她永久在一起,有儿有女,今后另有孙辈曾孙辈,一起构成一个偌大的家:“十三,我怕我亦不知该若那边。”
殷流采先是笑眯眯暴露一丝对劲,然后又猛地整张脸上的神采都凝固:“那……那魔界如何办?”
殷流采:“这个不消怕,抱紧我便能够啦。”
“那是不是说,界主今后还得靠我关照呢。”
五湖真君含笑看向他们,那点分袂愁也就这么被冲淡了。
“可惜我还得好多年才气飞升上界呢,我会比畴前更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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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湖真君轻叹一声才看向独子:“阿稷,在此之前,我也只是猜想罢了,没猜想他真是。”
不过,元道真君下一句话就完整抹去了这类能够,他道:“自你搅乱上古,打断传承,便该知我永不会放过你,哪怕是再追随千万年。”
“那些魔头,没界主弹压不住吧?并且,如果被那些魔头晓得界主重修,恐怕要来找界主费事。”殷流采满面担忧。
“自有十二位狱主。”
殷流采:……
“与你无干,与我却有干,自不能轻饶你。”
语罢,五湖真君长叹一声,好久以后才将视野收回,又看向界主离舍:“阿稷,你怪我们吗?”
#有个这么短长的爹还用我罩#
那怪物暴露真脸孔来时,四人中唯有元道真君眼底并无迷惑,在度过飞升大劫以后,很多东西,便已清楚。哪怕他并未曾飞升,亦晓得本身来于那边,又将归于那边。
“好,抱紧你。”
“道啊。”
五湖真君笑着摸摸她头发说:“阿稷要重修的,你且渐渐等着他便是,不焦急。先在这里陪陪他也是好,今后你们陪我的日子且长着呢。”
听着听着,殷流采莫明想到当代,莫非那就是“道”身后,天道也消逝的成果?说像又不像,说不像吧又那么点意义:“之前真君仿佛并不知他便是道的化身?”
界主离舍斜睨她一眼:“是啊,那就奉求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