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为何要诬告我!”
“刘嬷嬷说的对,不能光凭这对母女的一面之词。”
“没来得及?”绿意抓住她的话由,反问道:“没来得及,你是说你与染红已经筹划好了,只是没来得及通气,是吗?”
来人恰是二夫人杜氏。
王雪娥心中像是被甚么给堵上了,压抑沉闷。
绿意走到曾念薇身边,拿出条汗巾子,伸手扬在空中,道:“巧儿,你看看,这但是你的汗巾子?”
“薇姐儿,你这是何为?”她神采非常欠都雅。
她看了看身边满目绝望的娘亲,猛地拿了脑袋磕空中,用力太大,一下便见了血,鲜血和了眼泪,很快糊住了脸。
“是她,是她!是她逼我们的!”
“我......我我......”李婆子神采酱紫,却又说不出话来。她偷偷瞥了王雪娥,见她已经耐烦了,更是心急。
刘嬷嬷伴在她身边多年,见了此景王雪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薇姐儿,你可调查清楚了?可不要又无端拿人撒气。”
她目光冷峻:“那你可真是令母亲寒心了。”
王雪娥回过神来,目光扫过世人,缓缓道:“现在,染红昏了畴昔,也问不出甚么。”
她瞪着曾念薇,又瞪着李婆子母女,失声尖叫:“你们早就通了气,要陷我们染红于不义之地!”
一个身着淡绿棉袄罗布裙的丫环从人群中走出来见礼,她吐字清楚:“回大夫人,昨晚婢子瞥见李婆子言行鬼鬼祟祟,一时起了狐疑,便跟着她到了染红的屋子,可没想到,竟然闻声了她们两个运营的惊天奥妙。”
她手一指,对着已经昏倒畴昔的染红,大声道:“是她!是染红!是染红她逼得我们巧儿拿了翡翠玉镯放到香草房里的!”
“婢子听了一耳朵,听得她们俩说甚么银票,说甚么要好好收着让人发明。”
人群扒开,曾念薇呈现在世人当中。
曾念薇闻言,不羞不恼,反而点头:“是啊,这偌大的侯府,端方是该清算清算了。”
王雪娥神采更是黑沉,恨不得叫人顿时堵住这贱蹄子的嘴,叫她再也发不出声音。贱蹄子就是贱蹄子,被人一吓,连句话都收不住,这些贱人,尽毁了她的事儿。
这下,她另有甚么不明白?曾念薇这是摆了她一道!让人用心传出汗巾子的动静,然后连恐带吓地唬弄了李婆子一番,乱了世人的心防,逼得巧儿吐了实言。
李婆子搏命地挣扎,竟然硬是被她甩开了口中的手巾,她砰地一声,脑袋扣在空中上,“夫人饶命啊!四女人饶命啊!老奴和巧儿都是逼不得已的啊!”
巧儿得了空,惊骇的哭声立马响遍了荣青堂。
她目光瞥向绿意,目露警告:“何况这奴婢,满嘴抵赖。”
王雪娥心底像是烧起来一把火,气愤至极却又找不到辩驳的话。
“好。”绿意道:“那你说说,你半夜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到染红屋子,何为?”
王雪娥眉毛一挑,余光撇了过来。
李婆子嘴巴的手巾被拉了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用脑门一下一下地磕着地上的青石板,道:“夫人!夫人明鉴啊!她们......她们说的不是究竟,是假的......是假的!”
曾念薇不予理睬。
王雪娥听得眉头紧皱,道:“这么说,你们连话都没问清楚,就绑了人?”
她让人搬了黄花梨细雕花圈椅,又厚厚地铺了几层蜀锦垫子。她坐上去,接过身边递来的热茶,饮了一口,目光才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