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带下去歇息。”裘戎叮咛了部下,又指了两人,道:“你们去藏鬼坡查探,如果失实立即报了官服,让他们来措置。”
“有点事。我也是这两个月才想到的要出去一趟。”苏婉如说的是真的,之前有沈湛,她都没有想过这件事,但是现在不能靠沈湛了,她就重新打算了一下今后的路。
“你先归去。”苏婉如和杜舟叮咛道:“我去米行。”
可惜纱很厚,她都思疑对方能不能看获得路。
“去林子逛逛。”赵奕玉带着一个小丫头往林子里去,裘戎朝那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林子边就是河,除非赵奕玉想死,不然她不敢跳河。
官员说的是一件事,但在赵之昂这里成了两件事,杀犯人和抓婉如公主。
小田公公就道:“以她的才名啊!如果这些还不敷,那您就再为她造势,让他充足担得起这个名,就行了。”
“娘娘也很好,等一日太子殿下继统大宝,您就真恰是纳福了。”刘嬷嬷道。
刘嬷嬷点了点头,“不过,再不简朴也不过是个商贾。如果身份高点,宁王爷看中了,也不至于一向到现在都没敢和圣上提。”
这声音有点熟谙,但是赵奕玉一时想不起来,就盯着女人看,仿佛恨不得透过帷帽看到女人的脸。
他司三葆岂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苏婉如点头,昂首看了看天,“早晨你带大师伙下馆子去,就当庆功了。帐记在我头上。”
“裘戎!”赵奕玉翻开帘子,喝道:“你想死是不是,这天这么冷,如果本公主病了呢,你去拜堂结婚是不是。”
裘戎的面貌,实在很俊朗,但是因为他戴着眼罩,就有股匪气,现在他坐在堆栈的楼底下,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跟着他一起送亲的部属塞着耳朵,满脸的烦躁,“裘大人,这走了一个月了,才走到彰德,这到安南岂不是真要蒲月了。”平常赶路,他们三天就能到。
过了年正月十五,苏婉如回的燕京,一进城就有个穿戴豆绿官府的人过来,道:“是苏姑姑?”
內侍一愣,惊奇的看了一眼苏婉如,想起京中人说她聪明,又感觉不惊奇了。
“公公。”小田公公在一边看着,目睹司三葆走了十几个来回了,不由上前扶着他,递了茶过来,低声道:“……说到底,苏氏不过是一介女流,她就是再有本领,她也捅不了这天啊。”
可不得求亲,这娶回家就是尊财神爷啊。
苏婉如发笑,负手走着,明天第三天,如果她没有料错,司三葆应当会有行动了。
“蓟州押送回京待审的统统官员以及家眷,另有我们兄弟和湖广护送差役,统共一百一十二人,在前面五十里藏鬼坡被伏击,无一幸存!”
给了,她们就活不了了。
“我们往前逛逛,一会儿哥哥来就能看到我们了。”苏婉如说着,扶着刘婆婆出门,拉开缰绳,翻身上马。
“苏姑姑豪气,那兄弟们就不客气了。”
小女人这才展颜笑了,从路边捡了一朵踏碎的野花递给他,他一笑摸了摸小女人的头,将花戴在发髻上。
庙里的人像是拉开的弓,盯着她们。
她也是这石头吧,被父皇丢出去,连个水珠都没有,自此今后她就沉到河底去了。
小女人感觉风趣,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