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听他语气里敬佩多过羡慕，不由地问道：“小毛想做仙师吗？”
轻风拂过。
顾昭在桌上翻出一本《阵法入门》看起来。
“小毛才当了两天的伴计……”小毛想起来，另有点低头沮丧地。
使了一个净尘术让身上衣物干净一新，顾昭唤来一个小孺子，让他将破坏的虚骨扇送去给青霄。
这本书讲的很浅，只粗粗写了阵法一道的由来，又提及布阵所需灵石、阵盘、阵旗，偶然还需一些特别之物来镇法，除非是在特别环境下，不然阵法必必要有起码一人来主持。
小孺子取出来一个透明的小盏递给她。
此次她倒是当真要感激秦未央。二人的参议并未让顾昭的环境更糟，反而让她借着临战灵气的运转将体内的灵气头绪理顺，神识也因感受阵法内的六合之气而有了丝松动，固然修为没法再回到炼气六层，却让她安定了当前的修为。
小毛低着头当真当真地想了想，最后黯然摇了点头：“小毛做不了仙师的。”
顾昭沉下心神，调剂吐纳，渐渐地让灵气在体内运转。
顾昭非常猎奇，本来想闻一闻这菩提水是甚么味道，却又想起有些水质的珍物会随风挥发，惊骇她的一时猎奇，让这好不轻易获得的菩提水消逝在小盏中。
天罡玉看来只能比及门派大比……辉耀石却该从那里找呢？
小毛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两个守门弟子，缩了缩脑袋：“小毛不敢”。
“恰是。在铺子里帮手，总也比在内里跑腿好很多……巧的是掌柜叮咛的第一件事便是来请您，”小毛挠了挠头：“可没想到等了两日都没见到您，昨日归去的时候，掌柜说本日再请不到您便要把小毛辞退。”
这便是说不是宗门弟子了。
等小毛领着顾昭走在贩子上，回想起两个弟子的态度，还是忍不住佩服道：“仙师可真威风！”
目送他小跑着出了院子，顾昭方才拿起那小盏。
吴家货行标榜本身南北珍奇应有尽有，说不定便有那辉耀石。何况，吴家货行另有个二阶炼器师。
走到门口，却瞥见一侧有个孩子探头探脑。
两个守门弟子见到顾昭齐声唤师叔。
顾昭看着便笑道：“小毛，你是有甚么功德要奉告我？”又有些猎奇：“你是如何晓得我住这儿的？”
小童笑嘻嘻地收归去：“多谢顾师姐，我这就去找青霄师叔。”
“吴家货行？”
“小毛？”顾昭讶异道。
她与秦未央这一战，只赢在秦未央的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