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我都没看清吗?”
穆老太太没言语,摆动手让穆大老爷退下,本身则坐在床榻边,伸手悄悄拨弄穆青额角的碎发,皱着眉喃喃自语道,“你这孩子,常日里叫你暖和些,你偏不听,你看看,获咎人了吧……只是你说说,你到底获咎了谁?”
陈姨娘憋了一肚子气,还不能发作,只能喏喏道,“是,我会好好管束她的。”
郭老夫人情意已决,态度明白,“儿子,不管你如何说,这婚事我绝对不会同意,除非我死,不然我毫不答应你娶薛华裳进门。”
哎,棋差一步啊。
万一娶了薛华裳,真应了火克金的说法,言候死在薛华裳手里,那她找谁哭去?这个风险她可冒不起,也不能冒。
必须查。
薛宇当即眉心一动,心中顿时预感不妙。
命人送走了大夫,穆老太太沉着脸站在床榻边上,冷冷问服侍穆青的几个丫环。
“你们谁看清楚了,到底是甚么人往大蜜斯的院子里丢鞭炮的?”
但穆言确切和穆青结过梁子……
当然,最首要的是要查到底是阿谁胆小妄为的竟然敢潜入穆府,装神弄鬼来恐吓人。
平阳侯府上这类暗卫应当很多……
穆老太太一捏手中的珠串,对着穆朝阳道,“阳儿,这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查一查,看是不是穆言在背后拆台。”又声音一冷道,“若真是她,那我还真得去蔺府讨要一个说法,不管如何说,我们也养了她十四年,咱不图她能报恩,但也不能看她恩将仇报……”
郭老夫人的定见是,“……这婚事我看还是算了吧,虽说薛华裳家世不差,是薛贵妃的亲侄女,但毛毛躁躁的,我一点都喜好不起来。”
穆晓俄然插了一句嘴,“大姐脾气又不好,获咎的人应当很多……”
穆老太太护短,大师也就不好再开口说甚么了,一个个默不出声。
二房的穆婉俄然站出来走上前小声提一句道,“您说,会不会是穆言?当初她在我们府上的时候,和大姐冲突还挺多的。”
神出鬼没的暗卫……
穆老太太眸色一深,揣摩道,“这倒是怪了,既是妙手,为何恰好只是恐吓恐吓青儿?既不盗窃也不害命,就只是恐吓恐吓她……”
穆老太太深深皱了眉头,同时又肉疼了,当初如果早点让穆言和穆朝阳结婚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