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猎奇地看着薛华裳手里的名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穆言一把捏住了手腕。
薛华裳又惊又喜,她如何没想到这个霍仙姑?
“别抠了,细心指甲疼。”薛致远心疼薛华裳,顺势将名帖收起。
薛华裳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说就没事。”
“不是姑母的意义?那是父亲的意义?”
“那我该如何办?”
薛华裳目光落在名贴上,皱眉拿起来翻开看了看,看完后神采很沉,似是蒙了一层焦土,双目顿时失了焦距,看上去很烦躁颓废。
“也不是。”
“来,你听我说。”薛致远重新坐回原处,抬高了声音很当真的和薛华裳说,“霍仙姑只是对郭老夫人说你与言候的八字相冲,可命这类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郭老夫民气里应当也存疑,以是,明儿你去言侯府上,只要做几件让郭老夫人信命的事情就行了。”
薛华裳支开了屋里人,她葱白的手指压在名帖上,指尖抠着上面的笔迹,似是要把名帖抠出个大洞穴才肯罢休。
“不过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薛致远眸色俄然一沉,渐渐和薛华裳说,“虽说郭老夫人科学八字,但言候并不信这些,他虽孝敬,但两家联婚此事关乎态度,更关乎前程,言候本身内心也会做出判定……”
薛致远很心疼,他悄悄抚摩着薛华裳的头发,再次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乖,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穆言淡淡一笑道,“走,我屋里有几样很精美的茶点,我们去取了来一起吃吧。”
薛华裳视野微微一颤,“如何做?”
穆言回以暖和笑容。
如许一来,这兄妹二人必定会感觉穆言更懂事,而她,在他们兄妹二人的心目中,必然显得很笨拙。
薛致远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嘴角竟然还噙着笑容,渐渐说,“既然是我来给你送帖子,天然是我的意义。”
薛华裳双眸变的不安焦灼,“哥,我不想重蹈复辙,但我也不想扳连你。”
薛致远也不卖关子,悄悄奉告薛华裳,“……我派人不分日夜跟了她七天,发明她在外头养着一个男人,她与那男人另有一个女儿,就住在城外。”
“不过。”薛华裳还是很担忧,问薛致远,“她不会出售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