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阳再次苦笑,“娘,您曲解我了,我没急啊。
穆朝阳点头。
紫檀炕几上摆了七八个菜肴,炖鸽子雏、黄炒银鱼、腌螃蟹,酸笋汤……
穆言让桃红悄悄查了竹妈妈的秘闻。
幸亏竹妈妈并不似秦妈妈那般嘴碎,也不逼迫人,她固然监督着穆言的一言一行,但是却从不作践穆言,也不会干与穆言。
这一点,穆言很对劲。
穆朝阳愁闷的看向大太太,“不是不找我费事吗?”
大太太捏了捏手指,面上却挤出笑容道,“是啊,我是想你还小,并不是立室的好时候。”
大太太一袭家常衣裳笑吟吟的坐在炕几边,看着儿子温然道,“快坐下用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她最怕的并非流言流言,而是怕她儿子真的喜好上穆言。
但是身为母亲,她必须为她的儿子多多筹算。
“好了。”穆朝阳俄然不耐的打断了大太太的话茬,他有些烦躁道,“娘,我晓得我在干甚么,我已经是大人了,晓得甚么该干甚么不该干。”
听到这里穆朝阳才算明白过来,她娘明天请他来用饭的目标竟在这里。
孙妈妈回声去了。
大太太就道,“吃饱了我有话问你。”
穆朝阳摊手,“娘要问甚么?”又闲闲抢一句道,“娘如果问我有没有中意的女人,那必然是没有。”
大太太心机幽幽,悄悄吐出一口气。
她定定看着穆朝阳,谛视很久才改了语气,苦口婆心道,“娘也不是怪你给她送药,娘晓得你心肠仁慈,晓得你见不得人刻苦,但是你要晓得,男儿志在四方,先以功名奇迹为先……”
看来这竹妈妈并不好拉拢,她替大太太办事,多数启事是在报恩。
他真的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
“娘不训我?”穆朝阳大喇喇坐下,顺手抓了个螃蟹,撕下腿子开端剥蟹肉,漫不经心道,“您如果然不训我,我还真不放心。”
这位朱妈妈之前在厨房管事,为人非常利落。
傍晚时分,穆朝阳被请去了芷秋院用晚膳。
大太太嘴角抽了抽,神采俄然就严厉了,“中意的女人?谁教你这些的?”
有些话她毕竟是没敢和儿子说,她怕儿子怪她背信弃义,怪她过河拆桥,怪她不近情面……
大太太凝睇着儿子,好久才悄悄道,“娘是感觉你长大了,而我……仿佛也老了……”
大太太听了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有了淡笑,“不是娘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