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归跺了顿脚，仓猝辩白：“哥，大猫不胖，因为它是猫，不是……”
大猫轻视地看了她一眼，将脑袋搭在前爪上，连眼睛都闭上了。
早就将统统看在眼里的李中峦低着头，尽力憋笑。
“大猫！”殷觅棠从藤椅上跳下去，从小林子怀里抱过软绵绵的大猫。她要用力儿去抱，才气抱得动她。这只大猫年事不小了，常日里又是个好吃懒做的性子，真真是只大肥猫。
戚如归摊开手掌，他的掌心固然比早上的时候消肿了很多，却还是红红的一片。
一旁的戚不离笑弯了眼睛。
“又不想看了。”殷觅棠说。
殷觅棠脸上的神采逐步从惊奇到懊丧，她耷拉着小脑袋，隔着衣袖，打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书卷。
“是。”李中峦应下，仓促往外走。他迈出门槛，回身关门，望了一眼读书的皇上。
殷觅棠捏着袖口，怕藏在袖子里的书卷掉下来。她梗着小脖子，一本端庄地说：“没吃完，一会儿洗。”
“过来洗手。”戚无别用洁净的锦帕几次擦了手，转头看向她。
戚无别道：“鸿元公主也该重新上学了，一样在朝臣的女儿中挑几个年纪相仿且品性端方的做她伴读。”
戚无别点了下头，李中峦立即去筹办。
戚无别转过甚望向殷觅棠的时候，殷觅棠假装从劈面的窗户悠然看风景，为求逼真，她的一双小短腿儿悄悄地闲逛着，乃至恨不得哼起歌儿来。只是可惜她上半身笔挺，坐姿端方到有些生硬。
“大猫！大猫！”殷觅棠又唤了它两声。
“如何啦？”
“吃东西去！”她回身往藤椅那儿走，脚步变得欢畅很多。垂在身侧的小胳膊跟着她的行动甩了甩，牵出粉色薄纱袖子的波纹来。
“如归哥哥，胖一点都雅！”殷觅棠伸脱手来，去捏戚如归脸上的软肉。
戚如归爱吃肉食，正举着鸡腿大口大口地啃。戚不离挑事，她咬了一口小巧牡丹鮓，皱着眉将东西放下。殷觅棠吃东西的时候老是很乖，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花折鹅糕。
戚如归也在一旁一脸可惜地点头，“你抱不动它，不怪它，怪你。”
戚无别清楚地闻声身后的小女人松了口气的声音。
“嗯。”戚无别眼底沾着笑意，也不点破。
“那想做甚么？”戚无别的目光凝在她漂泊不定的眸子上，顺着她说。
大猫慵懒地瞄了一眼殷觅棠，不□□稳地“喵呜”了一声。它有点担忧殷觅棠会把它摔了。
戚无别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二殿下玩皮，选个严苛的。”
戚无别饮了口茶，悄悄望着他们三个。光阴悠长，此生，能重新和他们一起长大，或者说能看着他们三个长大，是一种荣幸。
提及来，皇上也不过是五岁的年纪，却已经不需再去上学了。起先的时候，戚无别无师自通的天赋曾让朝臣和子民震惊。现在，也习觉得常了。
“没事儿！”他拍了一动手，又去抓碗里的虾来吃。
早晨，戚无别略想了想，道：“李中峦，陈先生年龄已高，你给二殿下重新选个先生。”
殷觅棠望着戚无别的目光里带着闪闪的光芒，充满了期盼和等候。书厨里的书是双数能够每个格子里摆放的数量一样，现在少了一本……
殷觅棠晓得给本身找台阶，她站起来，一本端庄地对戚如归说：“怪你，你把它养太胖了。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