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大太太的神采刹时又冷了下来，“没脸没皮的东西！”
她几近是低吼出来，伴着眼底敏捷伸展的血丝。紧接着又是一阵狠恶地咳嗦。
戚无别别开眼，担忧她持续诘问。
“先生，我儿子都当天子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沈却轻推了他一下，绕过他，往外疾走。
“诶！”大太太仓猝把她抱到怀里，“棠棠睡饱了，不能再睡了。”
殷争看了一眼下滑的袖子，将手腕递给她。殷觅棠煞有其事地给爹爹重新挽袖子。
殷觅棠展开眼睛，一时之间双眸有些呆呆的。她望着大太太好一会儿，才软软糯糯地喊了声：“祖母……”
“我想吃……唔？”殷觅棠愣了一下，立即睁大了眼睛，“爹爹要亲身给我做！”
大太太冷哼了一声，明显是不信。
大太太立在一旁看着父女两个如此，她悄声叹了口气。
戚珏出去，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说：“阿却，小红豆儿醒了。”
沈却弯下腰，俄然捏了捏戚无别的脸，皱着眉：“你上辈子小时候是甚么性子？”
殷争仍旧低着头给殷觅棠洗脚，语气淡淡：“是儿子本身醉酒，怪不得别人。”
戚无别微微怔住，疾走几步，脱口而出：“父皇的眼疾又复发了？”
戚无别走近看了一眼捣药臼，渐渐舒了口气。
戚无别紧紧抿着唇。
“没有。”王妈妈点头，“下人也不晓得大爷是甚么时候醒过来的, 丫环进屋的时候，就瞥见大爷抱着怀里的四女人，瞧着像是早就醒了。大爷一向到不走要误了早朝才放开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