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山尖……”他抬手遮在额前,凝目远眺,“是山那边……”
薛景行点头附和:“我内心感觉很惊骇――这不太平常。”
景悦来都来了,怎会甘心就这么归去?她从速诘问:“真人,敢问天鉴呈现在此地,是吉是凶?”
“或许……这就是那些乱石……”薛景行伸手指向青石柱。
她目光顺着石柱一起向下看到空中,“咦?连空中都平整了,乱石坡也没了……莫非这统统都是因为地动感化构成的?”景悦难以置信,“这如何能够呢?那一大片乱石坡都能把唐河谷堵上,就这么平空不见了?”
刚从暖和室内拿出来的衣服上还带着余温,景悦感受肩背一暖,忙用空着的手拢了拢披风,将蛋蛋也覆挡住。
盛银峰并不高,两人花了小半个时候就到了峰顶,此时太阳偏西,山上阴冷非常,峰顶的风又极大,打在人身上,仿佛连血肉都被冻住了一样。
出山洞后,薛景行从随身囊袋里取出一枚纸符展开,提笔在上面写了两行字,将紫清宫来人和地动、以及霞露泉窜改等事申明,然后折好纸符,念了一句咒语,纸符从他手上翩然飞起,很快就穿过防护阵消逝不见。
“我那是假定修真界真的走到头了,现在不是还没有吗?”景悦一边说一边拿出瓷瓶,拔开瓶塞看了看内里,“这里有七粒呢!”又翻开另一瓶看,“也是七粒!”
暖意遣散了惊骇,景悦定定神,问小白:“你不感觉惊骇吗?”
一座说不出多宽也衡量不出多高的四方青石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哥,你看!”景悦仰开端看向峰顶,“那边如何多出个山尖儿?”
“甚么石柱,此乃天鉴!”蓝治长语气很不耐烦,与之前见到景悦时判若两人,“说了你们也不懂,快归去吧!”
传说当年霞露泉的泉水喷涌时,上方有霞光覆盖,美得动听心魄,人们以为泉水是云霞凝露,便将此泉定名为霞露泉,枕霞山也是以而得名。不过自从七百年前,因天机断绝而绝望的修士们将延陶峰夷为高山后,霞光就垂垂消逝,霞露泉也随之干枯,不再涌出泉水,这里就只剩个玉石雕就的大池子了。
景悦发笑自嘲:“也对。归正我们一无统统,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有甚么好怕的?就算真・天下末日,大师一起玩完,也没甚么不好,不就是一死么?哦,对了,紫清宫阿谁真人给了我两瓶聚气丹,哥,你能够修炼进阶了!”
那石柱四周都光滑平整的像是由匠人拿绳尺量着抛光过,泛着津润的光。石柱间隔盛银峰并不很远,景悦看到石面上纹路交叉,却没构成任何可辨认的图案。
景悦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说完她又心头一动,“我们先去看一眼霞露泉。”
蓝治长已经转过身去看着天鉴,闻言并不转头,只向后悄悄一挥袍袖,景悦二人只觉一阵清风袭来,身上一轻,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被送到盛银峰半山腰了。
“又长出一座新山岳?”景悦也看出了不对,“不会是延陶峰又……”
景悦点点头,跟薛景行出了此野生修造的山洞――牟家大抵还希冀霞露泉重新喷涌,五百年前,特地派人来修造了石洞将霞露泉掩蔽起来,并在核心设了防护阵,制作院落房屋,留人值守。
这几句话说过,地动终究停下来,防护阵也规复安静,薛景行放下景和,先去检察屋子有没有破坏、还能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