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径并不长,很快,她的视野便开阔起来,夜风悄悄拂过,她垂垂感遭到氛围中的湿气,最后扒开一丛一人多高的灌木,终究看到了一片在夜色下泛着幽光的湖泊。
两千年?
他轻笑出声:“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这小我间,已经不再需求我了,若你不过是虚真假实的幻象,我又何必信你?你或许不知,北冥界之人,最擅攻心,他们冲破我的防备,看望到我藏在本心深处的你,以是啊,当时的我,杀了无数个你……无数个卿卿,被我斩在剑下,血肉横飞……”他的手指非常迟缓地划过她的脊背,描述着剑的轨迹,“就算是现在,我也能毫不踌躇地斩杀你,卿卿,惊骇吗?”
没想到她这一唤,倒是让晏修刹时愣住了。
晏修将头埋在她颈间,悄悄蹭着道:“他们杀不死我,便想逼疯我,最后我将本身封印,他们寻不到我的缺点,如许一来,我留下的剑,迟早会将他们全数杀光。”
柳昔卿一惊,她假想过无数种环境,想过他正在刻苦,想过他备受煎熬,想过他或许已不熟谙她,想过他会设下各种秘境来磨练她……却唯独没想到,他会如此天然地跟她打号召,仿佛丈夫在指责晚归的老婆。
这思念不因时候而窜改,不因间隔而变淡,在猖獗中绽放,在孤傲中发作。
本来的月下山野,变成高挂大红灯笼的宅院,她和他正站在门口。
柳昔卿整了整服饰,便徐行前行,心中猜想这里是晏修的识海,他口中的“本心”,实在是贰心中的明智和感情,那么这里的统统,应当就是那“本心”被监禁的处所。
“彻夜如何来得这么晚?”他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
跟着响指声,四周的风景又产生窜改。
他将她放开,有些利诱地看着她:“是啊,为甚么呢……”他一寸一寸地核阅她的身材,最后眯眼道,“不如我们一起来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