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完了这些,景砚淋着雨, 出去拿了铜盆和热毛巾, 脚步放轻, 走到了乔玉的屋子里。
起码景砚感觉他敬爱极了。
景砚一怔,连夹到筷子上的肉片都掉了下去,他半阖着眼,腔调陡峭,却仿佛又埋没着甚么,“你不是要很多想要的,还说要数一百个数?”
景砚俯下身,在乔玉的耳垂边轻声承诺。
景砚放下饭碗,腔调轻柔得哄着他睡觉。
他挑了一样乔玉爱吃的菜,漫不经心道:“那小玉数了多少个数?想好了要甚么了吗?”
打理好了统统后,景砚将食盒里的东西端了出来,饭菜早就凉透了。景砚借着宽袖的遮挡,将带来的小瓶子翻开,倒了些粉末放在碗里,又用阿谁碗替乔玉盛了饭,拿上筷子,夹了一样乔玉爱吃的往他的嘴里送,要喂他用饭。
乔玉怕痒,景砚固然只是不经心肠碰了碰,他却像触了电似的,整小我都不由跟动手指划过的力道缩了缩,连景砚的怀里都待不住了,东倒西歪的,没听到耳边经验的话不说,还要抱怨着,“殿下别摸我的脚,痒死了,我连玻璃灯都将近捉不住了。”
景砚回身拧了热毛巾,轻声道:“畴前怕你日日点灯玩,才骗你说灯油全在灯笼里了。实在另有一壶,等用完了再拿来。”
乔玉抬头望着灯笼,闻言欣喜地偏过甚,想了一小会,却有些怯怯道:“不要紧吗?灯油要不要留在今后用,我点着玩是不是太华侈了。”
他歪着脑袋,眉眼都笑弯了,“哦!您可真好!”
他吃着饭还闲不住,食不言寝不语的端方抛在九霄云外,嘴里的饭没咽下去就要和景砚说话,结结巴巴道:“你方才说,等焦急了就数一个数,我等了好久好久,数了好多数。”
模样倒是很端庄,实在不然,他的脖子伸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砚的手,只盼着能早点把饭菜送到本身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