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使这少年就是诏时,那这女孩……另有画作的仆人,又是……
季心然摔得很重,不亚于之前被诏时甩出去、撞到座钟上,感受满身都快散架了。
这些画,是谁留下的?
季心然干笑了下,看了看桌上能用的道具,直接抓了把美工刀就要向手腕上割。
“我……我怕黑。”季心然声音颤抖,“你别走。”
好多画。
画中的人,少年模样,单衣飘荡,顶风站在一片高地上,眉眼间隐有笑意。
画中的两人,并排坐在湖边,只留下了背影。
这小我,是多次宣称要杀了她的人。也是越走越远,却曾经感受过埋没温度的人。
之前来宅子时,就已经看到了很多画作挂在墙上,另有掉下来的。这间密室里的画更多。
小的时候在小叔家借住,常常听着他们吵架,缩在窗台边,看内里灯光闪动。
竟然能想到这个来由,季心然已经恨不得再去撞下墙、找个密室躲一躲了。
“我没看到……不,没如何看。”季心然俭朴地笑着,“没来得及看,你就出去了……”
诏时也是保持这个姿式好久,才淡淡开口。
真是爱作画的人啊。季心然在内心悄悄感慨,忍不住猎奇,走向书桌,想看看这位仆人是不是还留下了甚么绘画入门的册本,说不定能拿来学学。
“我……我找……”季心然盗汗都下来了,四周望望,俄然间看到了那张关头的照片,正躺在暗影的墙角中。
这个前仆人何止爱好保藏画作。最靠前的墙边,另有个书桌,上面堆满了各种素描纸。一堆纸散落在搁置的油画架旁,角落里一同搁置的,另有一排石膏人像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