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妃这才昂首看着顾南封,眼里已没有刚才倾述时的脆弱,而是一股果断。
“封少,您可返来了,莘妃等了您一早晨。”
“哥,你是晓得的,皇上这些年,一到中元节便会大病一场,太医也束手无策,安公公说皇上这是芥蒂,无药可医,过几日本身会好。可此次,还不到中元节,他却俄然病了。这病来势凶悍…这事都怨我。”
“皇上病了。”
“容颜易老,你觉得皇上能永久对我好? 当年,我传闻,甄将军的女儿甄六兮,也深受皇上宠嬖,可厥后还不是被关进六池宫,永不得出入?即便甄将军在朝中威风凛冽,关于甄六兮的事,也是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半句。以是,你如果不帮我,我将来的了局恐怕比甄六兮还要惨痛数倍。”
“爹年纪大了,别再想着去争夺,是时候该退下来纳福了。至于你,这是你本身当年选的路,怨不得别人。何况,在通朝,谁不晓得你是皇上最宠的妃子?就你这脾气,犯了那么多错,做了那么多胡涂事,皇上哪次惩罚过?还不是每次都护着你。”
已是夜里,两人刚进府里,老管家劈面而来,似非常焦心对他说
顾南封听后,摇了点头答复道
“这么晚,她来做甚么?”
顾南封也沉默不语,本身mm的性子他怎会不体味?当初他就劝她不要进宫,这宫里分歧适她,但是她说她爱皇上,即便皇宫是宅兆,她也要葬在内里,守着他。
莘妃看了看顾南封,又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穿戴男装的刘玥,没有说话。
“宫里都说是我害的皇上生了病,苍若钰更是步步紧逼,想借这事害我。幸亏她虽是皇后,但也未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子,还临时何如我不得。”
“我从不过问你跟爹在朝中之事,如何帮你?”
“病了找太医,你这么晚跑来做甚么。”
顾南封停下了脚步
“表情不好,想找您倾述。”
“胜负兵家常事,输了都要受罚,今后谁还敢带兵兵戈?”顾南封不觉得意。
见顾南封并不防备,莘妃这才开口说到
“此次南边洪涝,良田被毁,很多百姓吃不上饭,有处所官员来报,这场涝灾阵容浩大,特别是宕阳城内,已断粮。朝廷有赈灾粮食运输畴昔,但缺口很大。哥哥,皇上少年时在宕阳城里糊口过,对那豪情颇深,安公公说,这几日皇上也忧心忡忡,甚是体贴。此次你若能互助,供应粮食送往宕阳,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我跟爹爹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老管家看了看刘玥,低下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