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假肢腘窝下的开关,谨慎卸下她的假肢,只见断肢处一片红肿,部分另有水泡。
“让我看看你的腿好吗?”
“野生皮肤是没法修复的,只能返厂团体改换,用度应当在十万块钱以上。”
她昂首看着我,嘴唇翕动,“昆仑?”她竟然叫出了我好久不消的一个网名。并且这有些降落的声音,也很像是她的。
“你是说209号阿谁病人吗?你已经是五个月以来第十七个来认领她的人了。”他笑着对我说,“真但愿这一次不会再令人绝望。你有她之前的照片么?”
我俄然想到一个题目。“你们的产品是成系列的吗?同一系列的产品是不是一样的。”
“它能卸下来吗?”她问。
她点点头。
我抚摩她红肿的部位,“痛吗?”
我还是先订购防护罩和充电器吧!
出乎我的料想,雪儿摇点头,“我不记得。我只是俄然想到昆仑这个名字。不晓得是如何想起来的。”
我见到那边独一的一名主治医师王大夫,向他说了然来意。
我冷静望着他,“她会不会不记得我?”
我看她大腿与假肢接合的部位,“你早晨不把它卸下来么?”我问。
我跟着护士长走过阴暗的走廊。我问她,“那女孩完整不记得畴昔的事了吗?”
“这个,有能够。”他答复,“失忆症是一种严峻的神经疾患,并且难以治愈。怀雨,如果她完整不记得你了,你筹算如何办?”
“那么我说几个名字,你看哪一个你有印象?欧阳露雪、莫怀雨、玉树临风、天山雪莲、火凤凰……”我一口气说了二十多个我们两人以及我们共同熟谙的人的名字和网名。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引发她的反应。
我扫描了印在假肢断面的图形码,与安能公司获得联络。
“她的病情实在不算太重。她应当是遭到严峻刺激而至使的心因性失忆症,并没有丧失糊口自理和交换才气。如果回到之前熟谙的环境,还是有能够病愈的。”
我开端上彀搜刮有关失忆症的信息,只看了几页就没法再看下去。不能肯定她的身份,意味着她已经不记得本身是谁了。那她还记得我吗?她还会说话吗?还会用饭吗?
“我晓得。”他说,“那位自称T市卫生局的人曾经向我核实过你的身份。当然,我只说了我们本来肯定的那些,没有更多的。”
卸开的假肢贫乏两端的防护罩,另有充电器。这些露雪都是随身照顾的。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必定早已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