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家的女孩啊？是你的同窗吗？”
“不是，就是客岁送我去报到的那位女甲士，她叫欧阳露雪。”
“那姐姐，你有甚么想去的处所吗？”
徘徊在玫瑰花海中，心中油但是生一种特别的感情。我不由在想，露雪为甚么会神驰如许一个处所。是因为爱，还是出于对爱的巴望？
大姐赶紧放下筷子，“怀雨过年之前去了一趟南边。等我从香港返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头上包着纱布。我问他，他也不肯意说。对不起啊，妈妈！我没有照顾好他。”
“她对我很好。”我答复，“不过有一件事，我得先奉告你们。露雪在几个月前的一次军事练习中，腿上受了伤。”
我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你如何打扮得像个小女孩呀？”
“我晓得。其实在我家里，照顾你的事会由保母去做，还轮不到我。”
“怀雨，”父亲说道，“你晓得与一个残疾人过一辈子意味着甚么吗？你是不是做好了这个思惟筹办。”
在露雪换拖鞋的当口，我重视了一下她的假肢，丝袜之下的右脚实在是没有脚指的（大抵是因为制造费事并且不需求）。我发觉别人此时也在看她的脚。
“你这孩子。你这个年纪，晓得甚么是爱？”
母亲接着说，“如果你对峙不到最后，半途丢弃了她，那她如何办？以是我们说甚么也不能承诺。”
“不过你现在的模样看起来顶多十八岁。我都不晓得该叫你姐还是妹。”
“我没有要求你们现在承诺。但我能够挑选不结婚，不谈爱情。现在她二十四岁，如果她到二十八岁仍未出嫁，我就必然要娶她。”
她笑了，搂住我的腰，“那不是和你很班配，小哥哥。”
母亲对父亲的态度还是是那样不冷不热。看来除了关于我的事以外，他们已找不到甚么共同说话。
她对我好吗？露雪对我无疑是体贴、珍惜的。但这是母亲问我的意义吗？
驾车回家的路上，她问我：“我们的事，跟你父母说了吗？”
生日前夕，父母和哥哥公然都飞回了家里。实在严格意义上，这里只能算作哥哥和大姐的家。父亲和母亲都是客人。
“欧阳露雪？”母亲问，“那她的家庭你体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