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皱着眉头,长袖内双拳攥紧了,沉声问道。千万没想到冯元在世人面前承诺了的事,竟然也能忏悔。
“嘿嘿!你这奸猾之徒,一介白身,竟敢私通官妓周颖儿,你说你色胆该有多肥?来呀!练子锁起来,拉到公堂受审。”
许仙动都没动,目光悄悄的看着趾高气扬的韩彪,直到眼角瞥见了袁品川他们一伙人以后,许仙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说道:
话音刚落,身后闪出四名誉势汹汹的衙役,手里各自拎着水火棍和锁链,头戴交脚幞头,圆领衫,小腿裹行缠穿麻鞋。
阿秀看许仙的反应就误觉得本身真的一言戳中他的苦衷,兴趣更加高涨,跳着脚,皱着眉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还不急,都火烧眉毛了,许大哥,你该不会真的嫌弃周姐姐的出身吧?!”
“我看你们谁敢!”
堂堂一府之长,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真不亏是贤人门徒。
此人名叫韩彪,长相凶暴,怒眉大眼,身强力壮,精通棍棒,现充为姑苏府巡捕都头,埋头卖力巡查和访拿盗贼等治安事情。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仙身材微微一震,打了一个颤抖,脸皮狠狠抽搐了两下。
......
“许大哥,你莫不是还忘不了的前妻吧?”
阿秀和许仙打交道日久,已然晓得他的禀性,是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这才无所顾忌的说出内心话,实在是为周颖儿打抱不平。
陈雨荷小妮子,一身红装,手持一柄铁剑,立在许仙身前。
“许明,你的事情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大哥,自古覆水难收,你前妻那样残暴,苛待与你,你如何还想着她呢?!”
“许官人,衙门来人要拿你。”
许仙听了不慌不忙的放下纸笔,轻笑一声,神态悠然的负手走到琦窗前,看着廊下绿油油的芭蕉叶,凝眸深思。
许仙鼻子里冷哼一声,看着张牙舞爪的一众衙役,眯缝着眼问道:
“甚么?”
说话间,一名衙役嘿嘿奸笑着,走到许仙身前,举起手里三尺多长的铁练子,厉声呵叱道:
“那冯知府筹办如何奖惩周颖儿?”
“许官人不好了,祸事了......”
在她看来,周姐姐既标致又贤惠,又重情重义,这些年又积累了很多银钱,如许的才子堪为许大哥的良配。
此人刚说完,就听到脑后一道劲风扑来,“噗”的一声,手里高举的铁链子回声断成两截,掉落在空中上。
孙阿秀看得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剁了一下小脚,扭身就走。
“你小丫头懂个甚么?大人的事少掺杂,我自有筹算。”
要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没人告密,当官的不究查就屁事没有。
“哼!不错,阿谁贱人不识好歹,竟敢拂了知府大人的美意,哼哼,这都是她自找的。小子,我劝你乖乖的跟本捕头归去,不然......”
说话间,衙役身后呈现一圈人,各个别态不凡,目露精光,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
如果故意究查,许仙的确免了一顿惩罚。要么罚银,要么杖刑。
孙老夫仓促的声音遥遥从内里天井里传来,许仙扶案站起,刚走到房檐下,就见玉轮门洞里闯出去一道人影,恰是孙老夫。
“还不伸脱手来,免得你刻苦头。”
他还真想不出本身犯了甚么法?
许仙听了只是摇点头,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谁小了,我就比周姐姐小一岁,我如何不懂了,你就是嫌弃周姐姐出身不好,既然如此,干吗不早说?白白迟误人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