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毛色纯白,尚未化作人形。然,言语之间,却铿锵有力。保护之情,亦态度决然。凤心颜瞧着,瞧着,便红了眼眶。
话音尚且未落,便见老祖宗抬手,将其打断:“你所担忧之事,不无事理。克日来,我也正为此究竟在忧愁。见之不得,护之不得,实无他法。眼下,我等只得倾尽尽力,尽快将她的灵魂寻回。”
俄顷,方见白宸踱步而来。将凤心颜血迹班驳的玉璧执起,决然拜别。
白宸身处于后,虽极力护她。然,较之鹿玄之辈,他委实有些许力不从心。
见此,鹿玄瞧着白宸,目光越渐凌厉。不待世人言语,就见他忽而发难。手执精雕木杖,劈面直击。
继而,又言:“眼下,小天君的一魂一魄流落尘寰,恐将其灵性亦带走了几分。然,现在她既无肉身庇护,又无神识管控。那点滴灵性于她本身,虽说不过分毫。可于那尘寰的生灵,倒是无上珍宝。此事,其凶恶程度,将没法言说。
瞬息间,二人均已伤痕累累。
“阿弥陀佛!我主女君安好!小天君的肉身,规复的极好。神识虽不易复原,但得了老君关照,料也无甚大碍。”古佛见礼应对。
世人见状,皆迟疑不前,沉而未语。
暮年间,胡戙曾育有一子,取名跋陀。是个白毛赤爪的小狐仙,生的非常标致。未曾想,尚未满月,便不幸早夭。
本日,还是因得了古佛请见。方不得已,才打扮戴发,踏门而出。
于此时,凤心颜间隔二人尚远,不及隔绝。这一击,鹿玄可谓下了实足十的力劲。若击中了,想来不死也必丢掉七分命去。
于此时,却见白宸于怀中取出一物。此物方刚正正,寸尺之长,寸尺之宽。其色玄如墨汁,暗沉无光。
胡戙心伤之余,万分不舍。托着小跋陀的肉身,几日里不眠不休。
你等可要考虑清楚,此次与我一战,有几层掌控能胜得了我。即便搏命胜了,你们又能分到几分?如若不幸,在将性命也一并搭里,可值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