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修改要持续发问,却被布冥拂手拦下。他提起地上的行囊,胡乱塞进禅修怀中,将他与凤心颜二人推搡至门外,语气非常慌乱道:“他所言不错,现在你最该当作的就是尽快分开。”
语毕,执剑迎上,恢弘剑气亦随之而来。转眼之间,二人已过数招。禅心的剑气之快,剑术之高深,实在为人奖饰。他的剑术没有那些花式招数,每使出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气,直逼命门。这等路数,只要宫里调教出的暗卫才使得出,招招要的都是性命。
“主子遵旨!”老寺人躬身施礼后,双手呈着龙纹卷轴,趋步上前,开口便唤:“凤心颜听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今有女子,巧生凤姓,六行悉备,温惠秉心,丰度出众,朕躬闻之甚悦,兹以册印,本日起随朕一并回宫,不得有误,钦此!”
局势衍变到眼下这般,是禅修千万没有想到的。打从兵变救驾那日起,每一事都在他料想当中。贰心知,薛华裳明面上是受命请见,暗里实则是在为盛平天子摸索真假。不然,以那般身份的女子,怎会屈身内院同一个和尚孤身独处。他也知,禅心至始至终不过是天子安插在天相寺中的一枚棋子。因为像杜蘋笙这等手握兵权之人,是不成能被全然信赖的。他亦知,禅心本日之事只不过是个引子,天子定会随后而至。
盛平天子着一袭华服常袍,在一众保护中雍容而至:“方丈此番是要将朕的国师送往那边?又因了何事要速速拜别?”面对盛平天子的咄咄逼人,布冥哑口无言。
“女人还不快些领旨谢恩!”老寺人着了满面的奉迎之意,轻声催促道。
禅修攥紧双拳,暗然运力,眼瞧着便要率先脱手。却见至终端立一侧的凤心颜俄然双膝跪地,高呼道:“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如此一来,一世人等也俄然回过神来,皆连跪地存候,三呼万岁。
禅修哈腰,自墙角随便拾起一根木棍,言道:“非论你本日如何待我,我都信赖这并非出自你本意。一小我曾至心实意的待另一人好,是绝对装不出的。六师兄,我不肯伤你。”话音将落,禅修手中的木棍便吼怒而至。
禅心仿佛有些惭愧,但更多的倒是焦灼:“出售他的事,我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做的。你若还情愿听我一句奉劝,就带着凤女人速速分开。至于其他的事,恕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