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卿卿回身靠在流理台上,挑眉道,“欲盖弥彰,我说甚么了吗?”
“你茶叶放太多了。”
顾承光直觉叶棠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让你久等了。”
他走进厨房,小小的电水壶里正烧着一壶水,佟卿卿站在流理台前,却似在发楞,连顾承光的到来都没有发明。顾承光终究开口,“卿卿?”
间隔叶棠上一次来已经有大半年了,本来杂草丛生的园子已经被清理了出来,铺上了黄土,上面零零散星绿茸茸一片,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跑了,是新长出来的草皮,当然还是有新长的杂草,耀武扬威的模样。
虽有些不测,但顾承光并没有挽留,只说:“我送你出去。”
佟卿卿率先进了门,熟门熟路地换了拖鞋,闻声顾承光的问话,转过甚来讲:“我去吧,叶先生喝甚么?茶还是可可,抱愧,没有咖啡。”
顾承光端着茶杯浅笑着调侃,“真可贵,你竟然熟谙韭菜。”
顾承光送他到门口,叶棠望着他,目光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中,阴暗而踏实,仿佛有话要说,但是终究,只是浅笑着道了别,牵着狗渐渐地朝家走去。
叶棠的眼神一黯,想起在厨房门口不经意看到的一幕。那狗不晓得主报酬甚么俄然不动了,仰着脑袋猎奇地望着,很久,叶棠自失地一笑,回身往回走。
牵在手里的哈士奇不晓得是不是到了一个陌生处所感到别致,趁他不备,窜了出去,叶棠被它拖着上前几步,无妨松了手中的狗绳,皱着眉头低喝道,“松子,返来!”
佟卿卿的行动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起来,反问:“在乎甚么?”
叶棠很无法的模样,却还是板着脸如同严父对待调皮的孩子似的叮嘱道:“不要乱跑。”
顾承光耸肩,慢吞吞地答道,“我也没说你说了甚么。”
叶棠的目光瞥了眼佟卿卿端在手上的茶杯,点头说:“是啊,搬过来有段时候了。”他说完,顺势抬腕看看腕表,三口两口喝掉杯中的红茶,站起来讲:“不早了,我该归去了。”
夏天即将畴昔,有轻风缓缓,坐在廊下晒月光,狗活泼地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玩得不亦乐乎,两人闲闲谈天,半晌后,顾承光规矩地起家,“你先坐坐,我去厨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