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上洲虽也与外洲时有交换,但毕竟僻处一隅,所体味的东西也是非常有限,而玉京乃是天夏中枢,各洲动静皆是会聚此中,孟嬛真自此而来,所知极多,故是这一番对答下来,张御自发也是视野开阔很多。
道友下来或有一转迁之机,到时可挑选留在青阳上洲,亦可挑选去往别处。不过坐镇一洲当然是安稳,也能积累资格,可却得功失之于缓,道友如成心进取,那我建言或可去往他洲任职,或是干脆去往外层。”
张御见孟嬛真行动如此谨慎,认识到下来所说之言必是紧急,故他也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端坐不动。
张望了一会儿风景以后,桃定符请了张御在亭中石桌前坐下,道:“师弟前次奉求我打造飞舟,迩来我已得空,恰是筹办脱手,不过此事现在稍许有了些窜改,却要奉告师弟一声。”
她此时出声道:“我辈真修修持,向内而己,呼清吐浊,有真家以为,人生于六合之间,与万物融会交汇,毕竟沉在这尘凡泥垢当中,需得出世超脱,方能得享一身清灵,故诸多真修修道,都斥地有一处玄境,以避世俗,这才有了厥后玄法一脉发扬光大。”
贰心中明白,孟嬛真情愿与本身说及这些,应是他送回了萧涵生的遗物,故是借此还他一小我情,故是他抬手一礼,道:“多谢孟道友提示了。”
他进了内堂以后,一名弟子上来道:“玄正出门之时,有一名道童送来一封手札,说是让玄正亲启。”
她轻抚手中玉箫,道:“本日以后,我当回转玉京,道友如有甚么疑问,我若晓得,都可为道友解惑。”
张御将玉符接过,看有一眼,就这是一枚水滴状的赤玉,模样非常精美,将之放入紫星袋当中,而后抬袖起来,拱手一揖,道:“来日去往玉京,自当去往拜访,孟道友一起好走。”
……
孟嬛真看向他道:“道友是玄修一脉,修得是大道玄章,入门之道业乃是六印,任何一名玄修要想在大道玄章上寻访大道,则必由此起。只不晓得友是否晓得,在传闻当中,却另有大道六印之说。”
孟嬛真凝声言道:“天夏面对的外层敌手有很多,但若说威胁最大的,无疑就是‘上宸天’的修士了。
张御心下微动,道:“这倒是第一次有闻,却要就教孟道友,何谓大道六印?”
如果六印当真如传言当中普通可窥见大道,那么对于上层大能来讲也不无引诱,这些人可不见得会跟你一个身份不对等的后辈弟子来讲事理。
说到这里,她缓顿一下,“而传闻六印齐聚,便可借此一窥大道本来。”
固然传闻当中那位疑似把握了一枚大道之印的弟子拜在了一名廷执的门下,看去是一件功德,可换在另一小我身上,却一定见得会是如此了,并且这一件事到底本相如何,除了当事之人,谁也不清楚。
桃定符也是凭栏相望,笑道:“虽说六合天然可为我师,可穷山恶水却不是一个好师长,悠长张望,不免两相嫌弃,还是秀美风景入眼,能为我辈良朋良师。”
只是这六印悠长以来都无下落,偶尔见到疑似之印,经厥后查证也都非是,故是很多人本已是不当一回事了。
上宸天众修与我本是同出一源,只是上宸天修士与玄廷道念分歧,故是悠长以来一向与我敌对。”
她伸手作势一请,道:“道友请用茶,这是我从玄廷带来的‘杏龙茶’,有养护心神之妙用。”
孟嬛真悄悄点首,道:“那日见道友正一言震慑白秀,确切令嬛真有此遐想。道友可知,这数百年来,很多玄修甚或真修都是在寻觅这六印下落,此中亦不乏上修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