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钟道人本来还想趁此次廷议提出裁撤正清一脉的摈除敕令,但是现在局面对他们倒霉,就算提出,也能够被驳斥返来,只能留待合适机会再言了。
何如现在有训天道章,洲中玄修能够随时随地将洲内之事通报出去,这便就讳饰不住了。
钟道人暗自一叹,也没再等首执来问话,拿起玉槌一敲。
在浊潮最盛之时,各州分府本就是蒙受了重创,郭缜又以此为借口罚过,将各州分府弄得一个个名存实亡。
实在事前要想查清楚这些事情并不轻易,郭缜在伊洛上洲七十余载,外人只是能晓得洲中大抵,可想弄明白内里详细细节,还要将此通报出去,平常修士底子无此渠道。
裴固皱眉道:“那便是没有证据了?”
他已是看出来了,首执应当对玉素的呈议早是稀有的,态度也是较着偏向于拿下郭缜。
他将一枚玉碟拿出,道:“我这一份载录,内里记下了伊洛上洲这七十余年来的诸多事件,诸位能够一观。”
钟道人辨道:“青阳上洲造物技艺高超,伊洛上洲造物本无根底,这二者岂可一概而论?”
钟道人再没出声。
说着,他此这玉碟往光气长河之上一扔,此物自便化作十余道光芒,而长河当中自有水浪飘腾而起,将这些玉碟送呈至各廷执的案上,大家将玉碟拿来,待看过此中内容以后,神情都是严厉起来。
明校尉漫不经心道:“这家伙这么平静,还不抵挡,必定早有筹办,不过他另几路人不走正道,可没这么轻易归去,早有人在前面等着他们了,我们就不消多操心了。”
裴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侧身让开了舱门。
陈廷执道:“此事一查便知,玉素廷执既然奉上,当不致有假。”
明校尉咧嘴一笑,道:“我思疑你们与霜洲人勾搭,以是来查查呗。”
……
裴固晓得又是碰到费事了,他忍住气从飞舟内里出来,道:“明校尉,不知你要为何要禁止我们?”
本来似青阳上洲那般,便是玄修势弱,也有造物崛起承担守御之责,可郭缜又不喜造物,这便无人弥补上去,乃至于洲中到处缝隙。
座上廷执都是点头,伊洛上洲别的不说,这浊潮过后的人丁繁衍的确是非常丢脸,这一点是如何也洗脱不掉的。
钟道人点首道:“做得好。”
伊洛上洲之事,他事前不如何清楚,但是通过训天道章做一番察问,立时便晓得个大抵。这也算是对钟道人方才发起令他们去位的回应了。
此时现在,内层北方荒漠之上,裴固地点的那驾飞舟在将近靠近翼空上洲的洲域之前,倒是被一驾斗战飞舟给拦下了。
这是一个可贵的好动静,裴固那边竟然寻到了霜洲人留下的那门传讯技艺。
一声玉磬之声传来,倒是风道人先自敲动了玉磬。
钟道人之言,倒是引来玉素道人嘲笑,他言道:“当初浊潮未起之时,伊洛上洲人丁八亿不足,浊潮过来,只余三亿不到之数。
明校尉嘿了一声,道:“获咎了。”伸手向前一挥,立即有一队士卒上前,拿着一种造物灯对着裴固毫不客气的照来,随后又冲到飞舟以内,也是一通照扫。
首坐道人一听,考虑半晌,不由点头。
晁焕精力一振,道:“可你当初发起烧毁玄法时倒是要废尽天下玄法,如何当时能一体皆言,现在却要另说呢?啧啧,要不是早便熟谙你,我还觉得你有两张脸呢。”
玉素道人再是对光气长河上殿一礼,道:“首执,请去郭缜伊洛上洲玄首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