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一听,心底有些犯怵,他也算有些见地的人,方才这小儿如此平静,他就有些感受不对劲,听他报了名号,还敢这么放肆,总归是有些背景的。
沈贵接过酒杯,顺手抓住柳烟柔荑细心揉捏,好不知羞。
本日沈贵欢畅非常,只道是神武军发了饷银,虽不敷全数,可到底是千人的俸银,他构造算尽,左扣右扣,硬是贪了上百两雪花银,又能够胡吃海喝,享几天清福了。
萧暄站在沈贵面前,杀气腾腾。
沈贵耷拉着脑袋,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唯唯诺诺。
“单璃!”萧暄念出声来,顷刻间目瞪口呆...
把个原就担惊受怕的沈贵硬是吓的双腿发软,浑身抽搐。
及唱毕,沈贵马上叫了声“好”,脸上两侧肥肉颤了颤,便将本身的酒杯斟满,递向柳烟道,“我的心肝,但是唱乏了罢,先喝一杯润润喉,爷我疼惜你的紧。”
“瞧着这里形状,你但是爱喝酒?”萧暄的声音温和了很多,可问出口的题目,倒是让跪在地上的沈贵有些不知所云,这小爷莫不是有甚弊端。
“可惜了,这美酒,怕是你最后一次喝了。”
“不不,爷与蜜斯干系匪浅,实不相瞒,我家蜜斯姓单名璃...”
“当然识得,乃是我部下军官,担负把总一职,唤作岳胜”,沈贵回过神来,只得仓猝应道。
“不过一六品官吏,号令甚么,且先教你吃些苦头,待你诚恳了,小爷我再问你的罪”,萧暄看着面前死光临头还一副恶人相的沈贵,内心的嫌弃已是无以复加。
“呵,你就是沈贵?!真是把自个养得脑满肠肥,想必日子过得也是极其舒坦吧。”
沈贵见了,心神摇摆,晃着沉沉的猪脑袋,坐直身子,紧了紧搂住柳烟腰身的手,高低挑逗,看着桌上左拥右抱的浪荡爷们,打了个饱嗝,大声嚷道,“本日,我沈贵做东,请王二哥,宋四爷等朋友在这欢聚。光是喝酒,确切败兴,不若让我的柳烟儿给大伙唱个曲,助扫兴,何如?”
萧暄一怔,转头看去,一个着绸子的掌柜模样的男人悄悄站立,被亲卫挥刀挡住,靠近不得。
那脸上敷着厚厚胭脂粉的柳烟靠着眼神迷离的沈贵,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幽媚笑意,一头乌发淌在那圆润香肩上,乌黑的颈项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红色抹胸带子,双肩丝绸已是掉落至肚腹处,白花花的光膀子,一览无余。
沈贵吃了一惊,刚喝的酒全都作盗汗,簌簌流下,站起家子,欲去拿自个儿朴刀。
旁的不提,这沈贵原是个精虫上脑,好色贪酒的小人,前些时段得了一相好,唤作“赛牡丹”,本姓柳,单字一个烟,原是北里地里唱曲卖笑的,生得如花似玉、端倪含春,床上工夫自是不在话下。且说这二人,一起货品,见面恨晚,真真一个郎情妾意、男欢女爱,好不炽热。
萧暄闻谈笑道:“你这头蠢猪,问我名讳做甚么莫不是想转头,领了兵马,发兵问罪,何如于我哼,别人怕你个赃官,我却浑不放在眼里。”
另一边,身为萧暄贴身侍卫的萧风得了号令,毫不含混,赶将上来,望沈贵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椅子旁,又提着他领子,狠狠扇几个大耳刮子,原是猪头,现在堪比盆脸。萧风住了手,又呼起脚来,直直一踹,教沈贵似面条杆子,空中翻几个圆圈,重重砸在地板上。那沈贵被按压在地上,那边敢挣扎,只叫唤道:“豪杰饶我,豪杰饶我,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