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攥紧了拳头,胸口荡漾起伏,现在这冀州雪灾不竭,官员又贪得无厌,不死人才怪呢!
萧暄嘲笑一声,客气问道,可任谁都没听到她言语之下的冰寒之意,似暴风雨前夕的最后安好,积储着发作之力。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穿戴衙门服饰,双手抱肩,站在一旁看好戏,像是众差役的头,待得见到萧暄一群人不管不顾地直接闯了过来,顿时不耐烦地怒喝道。
因为怕被背后里的仇敌盯上,清查不成,适得其反,她不敢进屋去记念,只能远远地望了住家几眼,逼回眼角的泪,忍痛分开,去了离镖局不远的茶肆探听,谁知阴差阳错之间,倒是撞见衙门里的官差聚在一起吃茶谈笑,不测听得他们讲那县太爷周钱书房里前不久添了块顶好的白皋比,毛色光鲜,墨色纹路清楚,背部模糊构成一个“王”字,大吉之象,乃是常日里可贵一见宝贝。
萧暄收起手中函件,事情的委曲她已是大抵了然,现在丁璇的事情没有明白的方向,而布施哀鸿之事迫在眉睫,得想个别例把周钱连带着周放给法办了,不然祸害无穷。
昨晚,萧暄将丁璇接回孙老夫家中,知会了萧黎、萧战二人,一众围在小屋内,问清了来龙去脉,丁璇是在暗查家属被灭之事时,获得了一些线索,模糊与县令周钱有关,故偷偷潜入县衙,不料竟是被来回巡查的官差逮了个正着,绑在了一间值房内,也不明白那恶棍周钱是出于何种目标,对她不审不闻,只是拘着,未曾侵犯。
萧暄来回踱步,眼下把握的线索太少,毫无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