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感觉少爷你,嗯,偶然候还挺讨人喜好的...”
出于武人活络的感知,他免得对方是个有来头的硬茬。
被逼退的萧战脚下发力,暗劲涌动,生生地止住了后撤的身形。抬首望向劈面玄衣女子,高低扭动着方才被击中的手臂,看似无缺无损的右边胳膊实在已被震得有些酥麻,微微抽搐着。
谁曾想,在这登州之地,竟然赶上了一个硬茬。
他跟从田栩嫣的日子虽不长,可对这位主子的脾气还是有所体味的,她技艺不凡,背景不弱,且一起顺境,心高气傲,最容不得别人冒昧,即便是嘴上的冲犯,也是不允的。
萧黎闻言,撇了撇嘴,四下望望,眼中却有一抹亮色转眼即逝。
天下本来就不公允,家属的上风,闪现无疑。
从女子的脱手来看,暗劲澎湃,内力深厚,竟是达到了常日里罕见的中天境,与嗜战好武的萧战比拟,毫不减色,乃至还略高一筹。
这般年纪,如此修为,背景定然不弱。
“中间仗着过人本领,倚强凌弱,重伤我的部属,有失江湖道义吧”,玄衣女子巡查一圈,发明世人虽无性命之忧,可身上多处伤痕,实有伤筋动骨之嫌,不由调侃出声,音色清脆,却夹裹着一丝肝火。
收回打量的目光,往酒盅里再添半杯,萧暄内心有了计算。
莫非这三人也是来自世外之族?
但是即便不喜好这群侍卫跟从,但他们毕竟还是田家的人,本身固然与田家干系薄弱,自小在圣地随师父长大,可好歹也是出世于此,总归有一二丝的情分在。看着田家人被当众打脸,岂有不管之理?
在田栩嫣看来,这群保护技艺不精、内力陋劣,却常常鼠凭社贵、狐假虎威,也只配给她开开道,引带路,做些端茶倒水的小事。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领头保护田岩,双手捧着圆如西瓜的两颊,一道陷落鼻梁鲜血直流,眼眶斜着挤向中间,呲牙咧嘴,连比带划,添油加醋地控告萧战等人的“罪过”,边说还边看田栩嫣的神采,见到对方愈发丢脸的面庞后,嘴角扬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喂,瞪甚么瞪啊?我们又没骂你”,劈面的萧黎瞧着玄衣女子像炸毛的猫一样,气势凌厉,内力四涌,不由扶额哀叹。
萧暄剑眉一挑,撇过甚来细细打量了玄衣女子一番,年不过二十,面貌并不冷傲,称不上精美的五官拼集在一起,倒也秀美耐看,只是嘴唇稍稍薄弱,微微上翘,扬起的弧度不添美丽,反显刻薄。
萧战本来有些玩味的神采垂垂变得肃整,虎躯一振,双目凝重。
莫非这个温润如玉,俊朗无双的少年修为已是远高于我?
萧暄黑眸微垂,眼底深处倒映出的光晕有些恍惚,却意味纷繁。她受知名种植多年,根底踏实,内力上乘,常常能聆音察理,视微知著,就凭先前那女子的含怒一击,呼吸吞吐、力量收放之间,便能鉴定其技艺高强,乃是不折不扣的中天一段。
呵,只要略加教唆,蜜斯真的活力了,可就有你们好受的。
这般来讲吧,下天层次当中,一段武人应是打不过二段妙手的,可如果多名一段之徒联手,则有能够与二段之人争个凹凸。但是放在中天之境,一段之辈断断胜不过二段,即便是数名一段顶峰结合,群起攻之,也定不是二段的敌手,这就是森严品级之间的不同!
奇特了,莫非他们不是?可若不是,又怎会这般年纪如此修为?
想到这,萧黎再次瞥了眼一脸熊样的领头男人,嘴角下撇,掀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尽是不屑鄙夷,原觉得行头精干,会有些本领,倒是个只知挑衅是非的银枪蜡子头,真是白长一身蛮力量。